還未等張浩應答,段鴻喜緊接著又道:“好像還是個尚書。”
你說就說嘛,還做這么多鋪墊作甚。
張浩道:“嗯,你繼續說,韓文怎么了?”
段鴻喜來報信的時候是挺著急,需要他說了,卻是一直說不到正題上,張浩詢問后,他也還是模棱兩可地道:“好像是他因反對豹房營建被罷官了。”
你接觸不到這個層次的事情,便意味這是個天大的事情,可不代表人別人不知曉啊。
這下倒是張浩著急了,急吼吼的問道:“別說其他廢話,你就說韓文到底怎么了?”
被張浩吼了一聲,段鴻喜這才終于后知后覺的說到了正事上,道:“有個人來打問彩票之人問咱的彩票何時開始售賣,此人常來打問,與屬下也熟,屬下與他大致說了一個時間,那人又說若是他趕不回來,可否給他留著,他還無意中說彩票若能中了比他殺個人都多,屬下旁敲側擊問了一下,沒想到,他說他要去殺韓文,還是個尚書,之后又說了好多感慨的話...”
段鴻喜此言出口后,張浩陷入了沉思,若說韓文得罪的最大一個人物,那便是朱厚照了。
可朱厚照若要殺掉韓文,隨便羅織一個罪名,光明正大的便能夠成事了,又何必用此種羅里吧嗦的方法。
若不是朱厚照想除掉韓文,那便就是劉瑾了。
畢竟因為征調民夫的事情韓文可是差點打了劉瑾的。
劉瑾那狗東西好像是能忍辱負重,但卻是睚眥必報的。
若真是劉瑾所為,那此事可就好看多了,這可是公然的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若被朱厚照知曉了,那還有劉瑾的好嗎?
張浩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喜子,你馬上去找我師父,請我師父幫忙跟蹤你所言的那人,我去找牟指揮使正面去救人,那人若是有機會逃脫,便請師父幫忙把他救下。”
張浩感覺,他織的一張大網已經快要成了。
段鴻喜想了半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既然已經找了牟指揮使,為何還要找你師父?難道千戶以為那殺韓文那人是牟指揮使找的?可那也不對啊,若是牟指揮使想要殺人,直接派遣錦衣衛不久行了?”
這怎么也學會了呂三的毛病,自己能想明白的事情自己想著便是,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直接聽命令行事不久行了。
這般刨根問底的詢問,這讓他如何解釋。
張浩沒好氣的,道:“你怕是忘了你現在在哪當差了?”
“錦衣衛?”段鴻喜依舊帶著些茫然回道。
這小子,先前還表揚過他,這才多久過去腦袋這就繡住了。
張浩一腳踢了上去,罵道:“接到了消息不往上匯報,這是要鬧哪樣?快去找我師父,若那殺手能從牟指揮使手中逃脫出來,可一定要讓我師父截住他,明白嗎?”
張浩又說了一遍,段鴻喜這才不再問了,應道:“是是是,千戶放心,屬下即刻便去。”
剛才是還挺放心的,現在突然有些不放心了。
這個事情可絕對比彩票的事情還要重要,若真是劉瑾那狗東西做的,正好可借此來將他一軍。
當然,若是朱厚照想要刺殺韓文,那可就慘了?
不過,人生在世關鍵一個賭,若瞻前顧后的,那又如何能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