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手的智商還真就著實堪憂啊,張浩他雖說是錦衣衛,可依此判斷可就有些牽強了。
他若與那些錦衣衛是一伙的,那他便直接把他交上去了,還這么費勁吧啦的在此詢問他作甚。
許久,張浩微微一笑,道出一句,道:“不巧,在下忝為錦衣衛千戶,怎么,不像?”
話音一落,那殺手臉色變得森然,道:“倒是沒看出來,錦衣衛千戶竟也做起商賈之事了。”
現在是說這個時候嗎?
張浩收斂了笑容,道:“是何人遣你殺韓文的?”
這殺手的腦袋雖說不夠靈光,卻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任憑張浩怎么逼問,他就是不做言語。
既然良言問不出來,那便只能是放大招了。
頓了一下,張浩又道:“我倒也能理解你,畢竟你這行講的就是一個信守道義,若就這么把雇主出賣了,往后也很難再混下去了。”
“知道還問,要殺要剮隨你!”那殺手沒好氣地道。
這么著急作甚,話還沒說呢。
張浩笑了笑,又道:“誠如你所言,你乃我東山彩票所的顧客,基于此,我不但不會殺了你的,還得想辦法救你,如此才能讓我還未籌辦起來的彩票所更為輝煌,知曉你的同伴都被抓了吧?錦衣衛的酷刑你想必也是有所耳聞的,凡到了那里的人,骨頭再硬都得開口,到時候由他們交代了雇主,之后再把你交出去,你可就徹底沒活路了。”
話音剛落,那殺手特有自信地道:“雇主全程皆與我一人交接,他們即便想交代也沒那個本事。”
這可真不是聰明人,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是撇清與雇主的關系嗎?
張浩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笑嘻嘻地道:“是嗎?看來壯士還是為首者啊,幸會,幸會...壯士俠肝義膽,我實在不愿壯士白白被哄騙了,才與壯士說這么多,我倒是不知找壯士刺殺韓文的人是誰,但壯士可以想一下,為何錦衣衛偏生就能及時出現救了韓文呢?錦衣衛即便再耳聰目明也不能出現的那么及時吧?”
對于一些問題只要做好引導就行,通過引導想出來的問題,往往會更有公信力。
若是一五一十直白告訴,反倒是就是是被誆騙了。
頓了一下,張浩又道:“這是因指揮使才送過韓文剛回府衙的時候,地上掉了個紙條,上面清楚說明有人要刺殺韓文,指揮這才急急追去的,何意壯士可明白?”
張浩編造了一個天大的謊言,那殺手完全就是個榆木腦袋,根本就不朝著張浩的思路往下想,瞪著一雙大眼睛,問道:“為何?”
為何你自己不能想想嘛,非要說的這么明白?
頓了一下,張浩才道:“壯士還不明白嗎?有人一方面雇了壯士去刺殺韓文,另一方面則是安排了錦衣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有把壯士等這些殺手一并斬殺,那他雇兇殺人的事情才永遠不會被發現啊,我倒是可這么放壯士離開,可那雇兇之人既能把消息送到錦衣衛,可見其能量并不小,壯士知曉了他的計劃,又沒能完成他交代的事情,難免保證他不會再對壯士下毒手的。”
說到這里,張浩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引導,接下來就要看這個殺手如何抉擇了。
張浩引導完成半晌后,那殺手猛然抬頭,道:“哦,對,我想起來了,我在你面前曾說過要刺殺韓文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告知錦衣衛的?”
這話是對段鴻喜說的。
未等段鴻喜言語,張浩隨之反問,道:“你早就聽到有人要刺殺韓文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