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鴻喜還沒來得及回答,張浩一腳踢了過去,痛心疾首地道:“你好歹也是錦衣衛,怎這么點靈敏都沒有,這么大的消息怎不提前告訴我,這提前知道了這消息,多大的一件奇功啊!”
段鴻喜也算聰明,張浩說了這么多,總歸也算是跟上張浩的思路了,垂手認錯,也不多做言語。
段鴻喜不說話,張浩才扭頭與那殺手,道:“壯士誤會了,喜子這些日子一直忙著彩票所的事情,與我說話的功夫都沒有,若真是有人泄露消息的話,那或許是別人?壯士要不好好想想?”
這殺手若真想起他還在別人面前說過,或許不相信段鴻喜沒泄露,那張浩以此方法詢問證據的想法可就真的沒戲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張浩也便只能把這人交到錦衣衛了。
想了半晌,那殺手頗為費解地道:“我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與人多交,也沒在別人面前說過啊。”
張浩也不做打擾,任由那殺手自行考慮。
片刻后,那殺人一驚起身,喊道:“莫不是真是那人害的我?”
說到此處,張浩也算松了一口氣。
眼看事情就要成,張浩也不做催促,任由那個殺手自行考慮。
須臾之后,那殺手憤憤道:“竟敢用連環扣害老子,告訴你也無妨,你若是能揪出那人便再好不過了,那人模樣身份我并不知,這樣的交易一般都是不會以真面目示人的,我唯一所知的便是那人手背上有條蜈蚣狀的疤。”
張浩回想了半天,劉瑾手背上好像都沒有類似的疤。
有些不放心,張浩又實打實地問道:“那人嗓音如何?”
劉瑾說話的聲音著實與一般男子不太一樣。
“沒什么不同啊?”那殺手回想中帶著些詫異道。
正當張浩又做追問時,段鴻喜猛然道:“千戶,指揮同知石文義手上好像就有類似的疤,咱那次為紅陽教與其交手的時候屬下瞧到過,那應該是刀劍所傷。”
石文義?怎么會是石文義?
“也是你們錦衣衛的?就說錦衣衛沒一個好東西...”
張浩不顧那殺手的罵罵咧咧,苦想著這個問題。
半晌后,終于想明白了,歷史上石文義能把牟斌擠掉坐上錦衣衛指揮使便是因為巴結上了劉瑾。
而韓文有劉瑾有仇,刺殺韓文便是在向劉瑾表功。
此次若是能夠刺殺成功,那石文義也便可以因此青云直上了。
牟斌和劉健等人可一直都認為刺殺韓文的是劉瑾,這個誤會若是一直弄下去,牟斌等人可就完敗了。
他們敗了倒沒什么,劉瑾可就能憑借受害者的身份順理成章的提拔石文義了。
到時候司禮監和錦衣衛都被劉瑾掌控了,那他可就快成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