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殺手一點,石文義下意識隱藏了手。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朱厚照厲聲呵斥道:“石同知拿出你的手。”
石文義怯懦著,倒是一旁的劉瑾一把抓出了石文義的右手就那么展示在了眾人的面前。
先前的石文義怕是沒想到對策,反應過來之后鎮定了許多,道:“手背上的疤誰都能瞧見,張千戶,你用此方法陷害本同知難道只是因為當初移交紅陽教余黨時本同知阻攔過你嗎?”
好一個倒打一耙。
石文義若開始這般反駁或許奏效了,可從始至終,他那一系列心懷鬼胎的動作完全已經出賣了他。
朱厚照也不再聽從其辯駁,反問道:“張浩你說此人也是殺手之一,你說他叫何名?”
這是最關鍵的張浩豈能不問,對朱厚照的問題想都沒想,脫口問出回道:“于黑!”
這與剛才那個殺手所言的名字不謀而合。
說到此處事實完全已經清楚了,石文義卻還是不認輸,辯駁道:“你污蔑,這是你們聯合好的,故意害我。”
事實如何,已經很清楚了,不僅有一環扣已壞的證據,還有石文義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來心中有鬼的證據。
朱厚照抬抬手也不在聽石文義說下去,直接道:“石文義罔顧圣意,即刻起罷官革職。”
本想往上爬一步,沒想到竟連同知也不保了。
“陛下...”
石文義才喊了一聲,朱厚照隨之開口道:“張浩升錦衣衛指揮使,全權負責錦衣衛事。”
什么?他也不過是個千戶,這怎一下就變成了指揮使。
他若做指揮使,那牟斌呢?
還有,他不想做這個指揮使啊,從明初錦衣衛設立到明亡被裁撤,指揮使有幾個能得好下場的?
他是想與劉瑾相爭,但也從未想過要做這個指揮使。
對朱厚照突然任命,其實最震驚的是張浩。
石文義和劉瑾滿是記恨,張浩倒是急不可耐地推辭不應,道:“陛下,臣閱歷不足,錦衣衛歷代指揮使就沒有如臣這個年紀擔當此大任的,陛下還是當另擇良才,以避免被臣耽誤了大事。”
張浩這么一番推辭,朱厚照倒是不滿了,轉身走至軟塌前坐下,氣咻咻道:“有能者推辭不就,心懷鬼胎者卻是巴不得要搶,此事就這么定了。”
誰是有能者,誰又是心懷鬼胎者不言而喻。
定下此事后,朱厚照帶著些煩躁,擺擺手,道:“都去忙吧!”
“陛下...”朱厚照話音才落,劉健出口道。
“劉卿,還有何事?”朱厚照臉上的不耐煩不言而喻。
劉健面上帶著些沉痛,拱手道:“老臣老了,不中用了,望陛下準老臣辭官歸鄉。”
謝遷有些沒想到劉健會如此做,愣了一下,也上前出言,道:“臣也請辭歸鄉。”
一般情況下,劉健,謝遷這些老臣若是辭官的話,作為皇帝必須要象征性的挽留一下,也好彰顯皇帝的愛才之心。
可朱厚照竟然二話不說,一句挽留之言都沒有,直接道:“劉公,謝公為江山社稷操勞了一生,也是該回鄉安度晚年了,朕準了,二位卿家何走,知會朕一聲,朕親自去送送。”
朱厚照說的倒是挺客氣,劉健卻是絲毫不領情,擺擺手,道:“不必了,陛下操心好國事,安心做一個好君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