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拂袖抬腳離開了暖閣,絲毫的情面都沒留。
劉瑾謝遷走了,作為同一陣營的牟斌也沒留下的意思了,追著二人一并拱手離開。
現在房間中只剩下劉瑾,張浩幾個了。
劉瑾和張浩絲毫沒有第一個離開的打算,這可是一口氣,松不得。
張浩不走,朱厚照卻是開口趕人了,道:“劉公公,你掌司禮監無需為張指揮使上任擬旨嗎?張指揮使,你才接手錦衣衛,無事可忙嗎?”
既然吧劉瑾也一并趕走了,張浩也沒什么可吃醋的地方了,拱手應道:“臣告退。”
劉瑾不滿瞅了一眼張浩一并告退,走到一半的時候,朱厚照又喊道:“劉伴伴,好生辦好你的差。”
聽到朱厚照的重新召喚,劉瑾還以為朱厚照會與他說些什么呢,答應的很是痛快,沒想到僅僅是此言,頓了一下,回道:“奴婢明白。”
離開了暖閣,張浩搖身一變成了指揮使,石文義卻從同知被一擼到底。
幾家歡喜幾家愁表現的淋漓盡致。
才從暖閣出來,石文義便追上了劉瑾,也不再顧忌被人發現,道:“劉公公...你可得幫幫我...”
張浩慢了劉瑾幾步,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石文義如此這般與劉瑾求情。
雖說誰都知曉石文義所作所為都是受了劉瑾的指使,可畢竟沒有擺在明面上,石文義這般做倒是沒什么了,可劉瑾可不想再牽扯到劉瑾的事情上去的。
劉瑾越是不想牽扯,張浩越是緊抓著不放,閃身闖進二人跟前,笑嘻嘻地道:“石同知和劉公公在說什么?方便讓本指揮使旁聽一下嗎?”
人若是能被外人知曉的事情,還用這么偷偷摸摸的作甚。
劉瑾給了張浩一個白眼,沖著石文義道:“石同知,本公公忙著,沒話與你說。”
劉瑾這么絕情,石文義心中帶著些憤懣,沖著劉瑾離去的方向喊道:“劉公公,劉公公...”
兩人這是要決裂了?
張浩沖著一旁的石文義,嘻嘻一笑,道:“石同知,咱以前好歹算同僚,往后有事只管開口。”
石文義與張浩現在所任的這個指揮使失之交臂,石文義豈能給張浩好臉色,冷哼一聲頭也沒回便走。
都是些什么人啊。
抬頭瞧了一眼,此時劉瑾已經走出老遠了,張浩隔著老遠喊道:“劉公公,某等著你來宣旨。”
氣死你丫的。
他是不愿任這個指揮使,但能把你劉瑾氣死他就很高興的。
張浩喊的是挺亮,至于劉瑾聽到沒聽到不得而知反正是沒回復給他。
張浩就沒指望劉瑾能夠回復,因而也不惱,帶著段鴻喜直接出宮而去。
沒想到進了一趟宮,他就成指揮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