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劉健都這么誤會了,張浩也沒辦法與劉健解釋清楚的。
凡是已經認定的事情,即便親眼所見也會存有疑慮的,更別說只是聽旁人的一句辯解了。
既然解釋不明白,那還浪費口舌作甚。
張浩不做解釋,也不說話,劉健也沒再糾結此事,端起酒杯與牟斌,道:“牟指揮使,既然陛下信任張浩,那你便助他盡快適應錦衣衛,他若能掌管了錦衣衛也就不會讓劉瑾一方獨大了。”
劉健這么安頓,張浩有些明白了,只要他不是比劉瑾更壞,哪怕只是一個唯唯諾諾的草包,為了讓他平衡劉瑾,牟斌也一定會助他坐穩這個指揮使的。
張浩雖對于他浪費了那么多口舌有些失落,但牟斌能答應助他盡快坐穩指揮使,他還是頗為開心的。
劉健才剛安頓過牟斌,張浩便急吼吼的抬手應道:“多謝牟世伯的,小子一定不會讓各位世伯失望,來,各位世伯,先吃菜...”
主要事情說明白了,那再吃飯的時候自然也就舒心許多了。
就在張浩與劉健等人正吃著飯的時候,張景寧也已經回了家。
“老爺,二少爺做錦衣衛指揮使了...”張如異常高興。
張景寧帶了些欣喜,問道:“那小子回來了?”
張景寧如此熱切,張如收斂了笑容,回道:“沒有,老奴是聽街上有人議論,老奴也找人去探聽了一下呂家溝的情況,二少爺請了牟斌吃酒,期間,劉健和謝遷也去了,老奴猜想二少爺請牟斌吃酒,是為了讓牟斌幫忙盡快熟悉錦衣衛的。”
說到此處,張景寧有些不滿了,憤憤道:“那小子現在都敢參與到劉健那些人也劉瑾的爭斗當中了。”
張景寧生氣,張如又勸說道:“在王家燒雞鋪子,二少爺便得罪了劉瑾,現在二少爺也跟在了陛下身邊,劉瑾定然會視二少爺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既是如此二少爺著實也不能束手待斃...”
對張如的分析,張景寧并未反駁,可見也算是贊成的。
說著,張如又道:“老爺,二少爺已升至錦衣衛指揮使了,這位置位高權重,卻也是如履薄冰,況且還有劉瑾等人的記恨,不如喊二少爺回來,一家人吃個飯,讓二少爺有了難處也說句話,如此也不至于二少爺一個人在外面吃虧。”
張景寧未作反對,冷哼一聲,道:“本以為那小子窩窩囊囊的,能在東直門做好那個小旗也便不錯了,不成想,短短幾日時間便能與老子平起平坐了。”
一個家中能有兩個指揮使的勛戚真就沒有幾個。
說著,張景寧帶著些不快,怨怪道:“哼,老子給他幫忙,倒還得上趕著,小時候是那個臭脾氣,長大了還這樣。”
張如也不怕張景寧不高興,笑著道:“老奴記著,有一次大少爺給二少爺的馬喂了巴豆,二少爺學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了下來,二少爺找老爺告狀的時候,老爺可把二少爺好一頓訓斥。”
提起這個事情,張景寧更為不快,道:“老子當然記得,自此之后,他便再沒學過騎馬。”
張如帶著些鄭重,道:“那次二少爺在馴服那烈馬時完全就不費吹灰之力,感覺那并不像是第一次騎,要知道大少爺馴服那烈馬半月時間卻都是一無所獲的,或許二少爺偷偷練習,表面在示弱。”
“為何要示弱?”張景寧脫口而出問道。
“老奴這也是猜想,二少爺或許憋著一口氣,就是要在適當是時間給老爺瞧瞧他也是可以的。”張如又道。
反正他們不管如何想,肯定是想不到,在張浩身體里已經換了靈魂。
后世穿越一詞已經成為流行的時候,在一人變化巨大之時,也不會有人抓著問上一句,你是否是穿越的?
敢這么問的話,一定會被打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