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微微一笑,回道:“全憑爹做主,只要爹不怪兒子打了他便是。”
張景寧卻也沒直接回應,直接抬手,道:“那便留下吧,往后好生管著,讓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行了,吃飯吧。”
很快,移步到了飯堂。
徐艷紅已經等著了,見到張浩臉上也沒太多表情,也沒直接搭理他。
徐艷紅能不理他,張浩卻是不能不理人,從他答應回家吃飯的那一刻起,這便是必須要走的路。
張浩率先出口喊了一聲,道:“母親。”
徐艷紅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冷聲道:“回來了,快來吃飯吧!”
徐艷紅這個態度反倒是讓張浩頗為放心,一個嫡母對庶子噓寒問暖的呵護那才是最可怕的。
徐艷紅能把自己真實想法表現出來,便說明徐艷紅不是個有心計的。
張浩道了聲謝,張景寧等人落座后,張浩才坐了下去。
幾人剛剛落座,便有下人為每人面前放了米飯。
張浩端起碗正要吃的時候,張景寧便出言問道:“在錦衣衛可還順利?”
無論張景寧是出自何種原因問的,張浩還是頗為認真地回道:“還行吧,畢竟兒子年輕,又是擠掉牟指揮使半路上去的,有人不服兒子也是難免的,不過,牟指揮使已叮囑了北鎮撫司的史開誠幫著兒子慢慢熟悉了,父親放心吧。”
張浩回答后,張景寧并未馬上應答,片刻后,才終于道:“在外若有和困難,只管開口,家中能助你之處自會助著你。”
這是何意,這豈不是說,他往后有任何困難都能借用家里資源了?
愣了半晌,瞧著他老爹說這話的時候還蠻真心的,張浩這才后知后覺地應道:“多謝父親。”
伯爵雖說在勛戚中算不得顯貴,但畢竟也已經經營那么多年,人脈也總是有的,若家中能幫扶著他的話,那他也不會再是單打獨斗了。
得他老爹允諾后,張浩心中突然輕松了不少。
吃了飯,張浩并未留在家中,而是又返回了呂家溝。
東山彩票所開張已就在這一兩日了,這段時間也得加緊印刷了彩票了,不然到時候售賣之時恐會來不及。
次日一早,張浩便開始組織人手對彩票進行了印刷。
印刷也不能是瞎印,要保證四個數都存有,卻不能重復,這需要對數字有著精確的掌握。
一張彩票上,最上端有東山彩票所五個大字,下面便是阿拉伯數字,最下面是漢字的數字。
阿拉伯數字雖說使用方便,但在此時流通的卻不是很廣,為了方便認知,只能是兩種數字并存。
當然,每張彩票還需增加防偽手段。
除了紙張,特有印章外,還有一種特殊圖案。
這三種若有一處有疑慮都不會被認可,即便中獎也概不兌換。
安大茂拿著印章印刷好的,直接問道:“指揮使,你瞧這樣可行嗎?”
說實話,張浩也只知后世有彩票,至于彩票長什么樣,他還真沒見過,對安大茂拿來的這張也只能是根據當下自行判斷了,瞅了幾下,才終于回道:“還好吧,就按此印刷吧,印刷了哪些數,賣出了那些書,務必有一個明確的記錄。”
沒有電腦,只靠人力運算,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郭平培養起來的那三十幾人,有二十多人都在忙著這些事情。
這些人既然已經接手了這方面的事情,往后這些事情便要需永久由他們來負責了。
這類事情比從從錦衣衛培養個心腹都難,也不是說換就能換的了。
往后這彩票所若是能在各地分布開來,這些人遠遠不夠,也還需加大力度培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