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東山彩票所正式開始售票。
由于已經宣傳了十幾日時間,因而一大早便有不少人圍了不少人。
凡是來買彩票的人都是沖著那三百兩銀子來的。
這三百兩銀子的獎金并不多,只能吸收少部分人,往后還需加碼再往上提。
不過不管怎么提,買彩票的都會是一夜暴富的窮人,那些有錢人有的是辦法把手里的銀子滾雪球變大,沒必要來冒這個險。
張浩和呂壯坐在距離彩票所老遠的地方,瞅著絡繹不絕的人群。
“浩哥,你說哪個數能中?”呂壯問道。
張浩并不準備搞暗箱操作,最后究竟是哪個數能中,他還真就不知道,直言了當的回道:“不知,到時候看吧,銀子倒是準備好了,只希望能有人中,若無人中的話,下期售賣可就不易了。”
若次次都沒人中獎的話,那定會有人覺著張浩是騙子。
可若有人中獎,那便得有人正巧買了那個號。
同一時間,一家酒館中,徐永成和石文義相對而坐。
“來,徐公子,喝酒!”石文義為徐永長倒了酒。
徐永長小心接過酒杯,回道:“多謝石同知。”
石文義給自己倒了一杯,擺手回道:“我現在已不是什么同知了,再以同知相稱總歸不妥了,我年長你幾歲,若承蒙不棄,便稱呼一聲石兄,往后有用得著我之處,你也可盡管開口,我雖說再是錦衣衛同知了,但那么久集聚起來的人脈還是在的,一些簡單的小事還是能幫得上你的忙的。”
徐永長不過一紈绔子弟,幫忙之事能有多大,若真找上門來的話,石文義還真就能幫了他這個忙的。
徐永長平日里就不干好事,正需要這種能幫他解決麻煩,又不會訓斥他的人,自是答應的很痛快,當下便直接稱呼,道:“石兄...”
石文義應了一聲便嘆了一口氣,只顧悶頭喝酒。
片刻后,徐永長倒是忍不住了,主動提及道:“石兄,你這錦衣衛同知本來做的好好的,都怪那張浩哄騙陛下,害得石兄丟了官,石兄就沒想過找那張浩報了此仇?”
石文義嘴角露出一道笑容,隨即又換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嘆了口氣,道:“談何容易,現在張浩風頭正盛,又辦了個什么東山彩票所,今天便正式開始售賣了吧,據說那彩票所還有陛下的份額呢。”
這個事情雖說是小道消息,但有些人脈的都聽聞過了,也不算什么秘密。
徐永長應道:“好像聽家父說過一嘴,好像那彩票所掙的錢都會用作營建豹房的。”
石文義隨之又道:“多嘛,陛下能把如此大事交給張浩可見陛下對他的信任,憑借我等現在之力如何去找張浩報仇,往后我還是安心過好我的逍遙日子吧,對了,徐老弟和張浩也算作是表兄弟吧,有如此親戚關系,徐老弟也便忍了吧,不管怎么說,張浩能從中吃肉,徐家跟著喝口湯也是可以的,而徐老弟畢竟是永康侯嫡子,這個好處肯定會落在徐老弟頭上的。”
對于這個好處,徐永長沒有任何期盼,反倒是一臉嫌棄,道:“誰稀罕,張浩他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入了陛下眼,就那草包,還指望著他長久不成,到時候別連累我徐家就是。”
說著,徐永長突然靈機一動,道:“我到有個主意,不知石兄可否支持?”
瞧著徐永長如此熱切,石文義一擺手,道:“徐老弟盡管說便是,能幫忙之處我指定會幫。”
說著,徐永長便急不可耐的開口,道:“彩票所不是有陛下份額嗎?咱就擾亂彩票所,你看怎樣?只要不下不再信任張浩,那我們再想要搞死張浩,不也就容易了嗎?”
徐永長說到此處,石文義仔細斟酌著,道:“這倒是不錯,徐老弟既然想要懲治張浩,我也沒理由不幫忙,這樣如何,先買幾張東山彩票所的彩票,然后咱們仿幾張出來,多弄些,不是說中獎者有三百兩銀子嗎?咱們就弄這個號,到時候中獎者紛涌而至前去兌獎,看他張浩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