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對人趕盡殺絕,就像石文義都已經罷職了,也沒必要非要把他置于死地。
誰曾想,他網開一面,有人卻是要蹬鼻子上臉了。
就這個事情,絕不過再輕易罷休的。
.....
就在這同一時間,安鄉伯和永康侯派出了不少人在查找石文義從出生之后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人都不是獨立存在的,每一日幾乎都會與他人存在交集。
只要存在這個交集,那查清圍繞這個交集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不難了。
而牟斌則從錦衣衛內部著手,對石文義培養起來的人逐步清除。
對于這些人,想要雞蛋里挑骨頭找個錯誤出來同樣也不難,只要發現錯誤無論大小,全部革職驅除出錦衣衛。
雷霆萬鈞的處置手段,讓本不在意的石文義開始害怕了。
已到了這個時候,石文義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找上了劉瑾。
這些事情從始至終都有劉瑾的參與,不能出了事他在前面背鍋,而劉瑾在后面裝好人。
“你怎么來了?”
“劉公公,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劉公公,安鄉伯和永康侯兩家正遣人徹查卑下,錦衣衛那里牟斌也在清查卑下留下的人,再這么下去卑下便徹底完了。”
現在石文義唯一的籌碼就是他留在錦衣衛的那些人了,若這些人全都被清查出去的話,那他便徹底沒有了翻盤的機會。
而劉瑾能夠看上是問題愿意幫他的忙其實也是因他在錦衣衛的人脈,若他沒了這些東西,對劉瑾也便再沒了助力。
一個只會跑腿的狗腿子,劉瑾多的是。
對石文義的困難,劉瑾自是未有絲毫同情,哼著道:“你做之事都是你自個兒為之,與咱家有何關系,往后也丟得再找咱家了。”
說白了,現在的石文義已經沒救了,誰還愿意再與他牽扯。
石文義靠上劉瑾本是想飛黃騰達,坐上指揮使位置的,丟了錦衣衛的職位不說,現在眼看著自己的僅有的一點兒家當都要消失殆盡的,劉瑾卻是棄他如敝履說出了這話來。
石文義忍不住了,咆哮道:“劉瑾,你若不管我,我便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全告訴張浩去。”
劉瑾怒了,一巴掌拍了上去,罵道:“說什么胡話,咱家讓你做過何事了,你自己與張浩有嫌隙,做了那些事情,現在倒是要怪在咱家頭上了?彩票所所賺銀子都將用來建造豹房,咱家負責著豹房的事情,怎會與你做這種糊涂之事,你糊涂了當咱家也糊涂了嗎?”
丟下這句話,劉瑾隨即就要離開。
石文義見來硬的不行,直接來了軟的,跪倒在地請求道:“劉公公只要能救卑下,卑下往后定唯劉公公馬首是瞻。”
若沒有安鄉伯和永康侯兩方,只對張浩的話倒不是難事,有這兩家共同參與處置起來可就不易了。
劉瑾絕不會為了石文義這么一顆廢棋讓自己處在威脅邊緣的。
對石文義的請求,劉瑾依舊未應,直接抬腳便走。
這次之后,劉瑾也就真正不會再用石文義了。
瞅著劉瑾走開,石文義只剩下怒罵了。
自然對石文義的怒罵,劉瑾也全然不做搭理,這個時候與石文義牽扯過多,只會是暴露自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