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安鄉伯和永康侯兩家聯合把石文義查了個底兒掉,而牟斌那里也著手從上到下揪出了一大批石文義培養起來的心腹。
進行到現在對石文義的反擊也不過才剛剛起步,掌握好了這些東西,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一日,所有參與此事之人在錦衣衛指揮使的公房中相聚。
“張如,你先把你查到的東西說說吧。”
張景寧開口后,張如隨之回道:“是,老爺,老奴從石文義鄉中查起,其人風評極差,幼時便不僅常偷鄰家東西,還常持強凌弱欺負弱小,后來進了錦衣衛后,更是常以各種理由敲詐一些商賈小吏,這些人無不對其恨之入骨,他們說二少爺若能懲處石文義皆愿出面作證。”
聽張如稟報后,張浩也沒做聲。
有證據是一回事,關鍵還得看這些證據是否能夠做到一舉擊殺,如若不能遲早會被反撲,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倒霉的便會變成了他們了。
緊接著,徐正也道:“我這里也查到了些,情況倒也差不多。”
隨即牟斌接著道:“錦衣衛中與石文義親近之人倒也抓了一些,可這些人所犯之事倒也有不小的,卻也牽連不到石文義身上,若是以此把石文義拉下水還遠遠不夠。”
幾人把所查到的情況匯總后,一時之間也未有人能給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片刻之后,張浩手拍在桌上,道:“既無證據那便創造證據,若石文義能就此安分守己,那我肯定與他進水不犯河水,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他既然還想找事,那此事可就不能輕易解決了,既然沒有證據,那便給他創造個證據。”
創造證據,顧名思義就是做假證了。
幾人也都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既坐在那般高位之上,對如此之事也并非不能接受。
徐正率先脫口而出問道:“如何做?”
如何做那便簡單了,哪個事情嚴重那便往哪方面去做,不然,又怎值做這趟假證的功夫。
張浩微微一笑,道:“此事容易,石文義一伙揪出了那么多,便從他們之中著手準備一下就成。”
想法是有了,可做到何種程度這還需商議的。
這次,牟斌直接問道:“做到何種程度?”
這下,張浩直接起身,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沉聲問道:“這天下有哪件罪行是必死無疑的?”
幾人想了半晌,相視一眼,帶著些面面相覷。
張浩也不管這幾人是真的沒想到,還是不愿說,直接脫口道:“自是謀反啊,凡是牽扯進此事之中,無論真假也無論清白定不會輕易脫身的。”
此建議一出,徐正和張景寧都不做言語了。
他都已經說了凡是牽扯進里面的無論真假無論清白都不會輕易脫身,他們這些造假之人若牽扯其中,若想脫身豈不是也不易了?
他們都家大業大的,行事之前自然得想清楚才行。
他們不做表態,張浩也不催促坐在主位上幽幽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茶杯。
半晌后,還是張景寧道:“你說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家中盡全力配合著你。”
張景寧能第一個站出來給予支持,張浩還是頗為高興的。
張景寧這么一說,徐正也是立馬道:“那還說什么啊,干便是了。”
說實話,徐家也是被張浩連累的,若非與張浩那道親緣,石景寧肯定不會找上徐永長的,若是徐永長不被牽扯進來,那徐家與石文義的這道仇也就結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