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的分類可以慢慢來做,但茶肆酒館客棧之事卻是不能耽擱了,畢竟每日都有人絡繹不絕的來買彩票,每耽誤一日,便會損失一日的銀子。
當初郭平從五城兵馬司培養起來的一些人現在都已安排在了彩票所和造紙作坊了,想建茶肆酒館客棧還得再找人才行,而從錦衣衛調撥明顯不合適,即便是錦衣衛的那些人愿心甘情愿的來做此事,可培養起那些人也不甚容易,只用在建房搭橋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唯一可行辦法只能是從周邊各個村招募,現在用人也少招募起來也并不難。
呂三對周邊熟悉,而他最近也無事可做,此事便也只能交于他手中了,加上郭平的把關,應當是不會出現多大問題的。
此事需從外面征調勞力,每日吃喝拉撒耗費也不少,售出彩票的銀子也就剛剛夠支撐這些,至于再為豹房營建提供自己支持那就更難了。
而劉瑾那邊卻由于弘治皇帝生前省吃儉用,為內庫中積攢下來的銀子不菲,另外再加上戶部尚書焦芳征調民夫勞役及時,豹房營建進度頗快,還不到一月時間,豹房的主體脈絡已經初見成效。
瞅著眼前已在建造墻體的豹房,劉瑾心中頗為滿意,現在他已深得朱厚照信任了,將來豹房一旦建成,那他地位將會更大幅度的提升。
“劉公公,陛下不是說讓張浩的彩票所為豹房營建提供銀子嗎?這已是許久過去,他那彩票所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怎不見他拿一個銅板來,莫不是其中有何貓膩,可需與陛下說說?”東廠廠督馬永成站在劉瑾身邊出言道。
一旁的吳經帶著幾分輕蔑,回道:“就他那彩票所,一張彩票不過三個銅板而已,卻要為中頭獎之人分三百兩銀子,這一看就是賠錢的買賣,只要腦袋被驢踢了,才說此事能夠賺錢,也不知他是如何花言巧語蒙騙陛下的,竟使陛下相信了他那鬼話。”
這個吳經是八虎之一,估計算是八虎之中最壞的一個。
緊接著,馬永成又道:“對了,聽說彩票所又增添了檔次,其中有個高等的,一貫銅錢購買,中獎的話可拿一千兩。”
“什么?一千兩?”吳經極為詫異,問道:“這得多少人買才會有一千兩來啊?張浩腦袋莫不是真被驢踢了,就他現在彩票所所有東西加到一塊都不可能有一千兩吧!”
說著,吳經特別激動地又道:“要不奴婢去買些來,說不準咱就能中了,白白得一千兩豈不樂事。”
一旁的馬永成倒是不同意了,反駁道:“不妥,若是不中的話,豈不是白白給張浩些銀子。”
“萬一中了呢?”
“萬一不中呢!”
你一言我一語,誰說的好像都有道理。
劉瑾站在一旁卻有些不耐煩了,吼道:“閉嘴,都滾去做你們自個兒的事去。”
劉瑾現在在朱厚照面前能說上話,當然是得巴結一些的,被罵了一通,吳經和馬永成皆不敢多言,乖乖領命退離開去,只是二人在離開的時候好像還在你推我嚷的說這些什么。
瞧著兩人走遠,劉瑾臉上露出了一道笑容,轉身去了暖閣。
見到朱厚照,臉上立即帶上了一道惆悵,行禮喊道:“陛下...”
朱厚照漫不經心瞅了一眼劉瑾,問道:“你不盯著豹房之事跑到這里作甚?”
朱厚照現在只等著豹房建成,然后自己好在那里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