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能,他還希望日夜不停的加緊修建呢。
朱厚照問到,劉瑾更加為難了,喊道:“陛下,勞役民夫乃至木料磚瓦以及每日所消耗的糧食戶部倒是能夠盡力保證,但很多地方還需從外面采買,內庫所存下來的銀子雖說不少,但只出不進耗費太快,奴婢擔心再這么下去支撐不了多久了,當初張指揮使說他會負責此事,可如此之久了,卻未見張指揮使提供一兩銀子,陛下是不是去催催張指揮使,奴婢擔心,奴婢去的話會被張指揮使誤會...”
說了這么一大堆,總之只有一句話,拿錢來!
朱厚照也沒對劉瑾所言多做考慮,直接招手命人喊來了張浩。
雖說東山上的事情都有人各司其職按部就班的去處置了,但他也得把握著大致方針的,朱厚照這般無故召見他可有些浪費時間。
進暖閣之前,張浩提前便扯起了一道笑容,一進門先行禮,行禮之后才又問道:“不知陛下找臣有何事,臣定當竭盡全力。”
朱厚照也不多言,直接瞅了一眼劉瑾問道:“劉伴伴,營建豹房需多少銀子?”
原來又是劉瑾這狗東西。
被朱厚照問及,劉瑾這才道:“奴婢一些小麻煩盡可能自己解決,再加上節省下來的一些...從下月開始,每月至少得一千兩,而且往后隨著建造的繁瑣,應還得更多,再加上到往后內庫的銀子消耗殆盡,往后只會多不會少。”
說著,又直接與張浩,道:“張指揮使,真不是咱家故意為難你,如此完全皆是實情,咱家已是很盡力了。”
真相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如這般冠冕堂皇的解釋一大堆。
張浩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問道:“劉公公的意思是,下月開始就需拿出一千兩來支撐了?”
這下,劉瑾倒是回答的干脆,道:“這只是最低限額,不過應當也是夠了。”
最低與否夠了就行。
張浩這下也干脆,回道:“這自是沒問題,彩票所營建本來就是為了豹房,不過,劉公公,為了便于能與彩票所的賬目核對上,劉公公還是當把營建豹房所花費錢糧清楚記錄才是,以免有人從中鉆了空子。”
銀子是能難,但卻不能白白給劉瑾做了嫁衣。
不過,欲讓誰滅亡,便先使其張狂,經劉瑾手里的銀子越多,越容易從中找到漏洞。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抓住這個漏洞,將來便可能從中直接搞垮劉瑾。
張浩答應了,劉瑾也是二話不說,直接道:“那是自然,銀子是從張指揮使這里拿的,歡迎張指揮使隨時來查賬。”
張浩也不客氣,淡然回道:“為了陛下,我會的。”
一番爭奪下來,張浩便算是直接答應了劉瑾下個月的一千兩銀子。
彩票所自開始創建到現在已將有一月時間,這一月基本沒任何結余,下月還想有一千兩,這著實等于是難于登天的事情,張浩卻是沒有絲毫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