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主動開口,朱厚照正要問出口之言停了下來,轉而問道:“何罪?”
張浩一五一十,道:“臣帶人闖進了東廠,斬殺了三個東廠番子,還用刀脅迫了馬廠督。”
未等一旁的馬永成和劉瑾開口,張浩緊接著又道:“不過,陛下臣也實屬無奈,東廠抓了錦衣衛一個校尉在先,陛下也知道臣做錦衣衛那個指揮使本就威望不足,若是臣對此置之不理,亦或者是以溫和手段相待,更不會有人服氣,沒辦法了,臣只能出此下策在錦衣衛立威,陛下,臣知臣如此做大錯特錯,還挺陛下責罰!”
劉瑾既然來狀告,那他便主動認錯。
怎么說他手中還掌著東山的一系列產業,這些東西收入雖說不多,但卻也是能實實在在到了朱厚照手里的東西。
為了這一點,朱厚照都不會輕易治罪與他的。
“先不說這個。”
朱厚照擺擺手,道:“你說你錦衣衛校尉被東廠的人抓了,你才去的東廠?”
這是實情,到了哪里都占理。
張浩連停頓都沒有,二話不說,直接道:“是,臣找到東廠的時候,那個校尉已被打的遍體鱗傷了,這個時候臣若是什么話都不說走了的話,與不去要人也相差無幾。”
這個時候最關鍵是要為自己營造一個受害者形象。
沒給馬永成和劉瑾辯駁的機會,張浩緊接著又道:“陛下,臣資歷不足充任錦衣衛指揮使,朝中大臣不服氣者大有人在,東廠之人時有欺辱錦衣衛兄弟之事發生,這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張浩,誰欺辱你了....”馬永成咆哮道。
張浩滿腹委屈,道:“馬廠督,你是沒欺負我,自我充任錦衣衛指揮使以來很少在錦衣衛露面,與你東廠,與你馬廠督也沒什么交集,你又怎么能欺負到我頭上,怎么?馬廠督是覺著,你不去東山欺負我,我便得感恩戴德了?我說的是,是你東廠番子欺負我錦衣衛校尉,若非如此,你東廠為何要把我的人抓去?馬廠督若說我冤枉你的話,咱也有據可查,可去查查,我若有半句假話,聽你處置。”
“伶牙俐齒,你都欺負到東廠門上了,還是你有理不成?”劉瑾開口了。
說著,便跪倒在地,道:“陛下,莫要聽張浩一家之言,此事還當嚴懲,不然他錦衣衛的面子是有了,那東廠怎么辦呢?”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朱厚照反倒是帶起了笑意,笑嘻嘻地道:“此事,朕看就不必查了,東廠抓了錦衣衛的人,這本就是東廠有錯在先,錦衣衛上門要人也沒大錯,只是手段有些過激,既是如此,那被斬殺之人的喪葬費便由錦衣衛負責吧,張指揮使,你可有異議?”
面子已經有了,出幾個喪葬費自是沒什么不可了。
張浩答應的很是痛快,道:“臣聽陛下的。”
如此結局明顯不在劉瑾滿意范圍之內,又喊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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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抬抬手,已不愿多言此事了,道:“罷了,此事就這樣吧。”
朱厚照主意已定,劉瑾知曉多說無益,只得回道:“遵旨。”
已到了這個時候,不管說什么都無濟于事了。
劉瑾,馬永成離開后,張浩才走。
這個時候,劉瑾心情已經不好了,張浩稍微遲走片刻都會讓劉瑾覺著,這是對張浩的厚待。
劉瑾這個心思越重,才能使其犯錯更重。
只有劉瑾觸到朱厚照的逆鱗,也才會一舉擊殺掉他。
勾踐尚可臥薪嘗膽,張浩覺著他也當做好此種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