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史開誠并未反駁,直接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徐永豐卻是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一進門,率先介紹道:“張兄,這是劉銳...”
還未介紹完,徐永豐身邊那人卻是急急行禮喊道:“東禹銅礦地契小民已帶來了,當初購買銅礦也純屬巧合,若知曉那片荒地有銅,家父定打死都不敢買的。”
一個商賈家中再有錢財,這種燙手山芋拿到手中也是要招禍的。
張浩清點了一下地契,確定無誤之后也終于常舒了一口氣,道:“嗯,你當初買地之錢,我會與東禹縣衙協商,盡早退還于你們的。”
既是荒地,那買賣之后錢財自然是要歸各地官府的。
劉銳對此事興趣倒是不大,拱手道:“錢財乃身外之物,買地之銀兩小民愿獻于張指揮使用來開采銅礦,還請張指揮使能放家父平安回家。”
這怎么話說?
史開誠這還沒走呢?這話怎么好像顯得他已抓了劉玉似的。
“等等...”張浩擺手,道:“你說讓你爹平安回家?這是何意?”
隨之,與一旁的史開誠反問道:“劉玉在咱錦衣衛?”
史開誠回答的倒是干脆,回道:“沒啊,卑下還沒去劉家呢。”
這就讓人費解了。
這都沒去拿人呢,你要個什么人啊!
經此一番對話,劉銳也算是明白了,隨即解釋,道:“是東廠的馬永成親戚去府上帶走的家父,小民正準備去東廠的時候,聽聞此事移交給錦衣衛了,這才...”
原來如此啊,張浩明白了。
劉玉這是被扣下了。
就知曉劉瑾那狗東西會耍滑頭,如此重要之人扣在東廠,這不是誠心讓他不好做嗎?
說到一半,劉銳終于反應過來了,慌忙道:“莫不是家父還扣在東廠吧?”
說著,劉銳便要往外跑。
站在一旁一直為作聲的徐永豐一把拉住劉銳,道:“劉大你別著急啊,你自己去東廠要人,他們能給你嗎?”
隨之,與張浩拱手,道:“請張兄幫幫忙...”
徐永豐話音落下,劉銳算是明白了,他現在已站在徐錦衣衛這邊了,若想再從東廠要出人來,那便得拿出十倍百倍的好處才行,他家中雖積攢下些錢財來,但卻也真不見得能喂飽東廠那些人。
與其如此,把寶全部押在錦衣衛這里倒也不失為一個合適的辦法。
噗通一聲,劉銳直接跪了下來,求道:“張指揮使,定要救救家父才是,家父年紀也大了,在東廠呆久了,身體恐是受不了了。”
劉銳是徐永豐帶來了,可見他們的關系還算不錯。
劉銳求得真切,徐永豐也道:“張兄,劉家雖通過經商積累了些家財,但也算是本分人家,遭此事存屬運氣不好,請張兄定要出手幫忙才行,不然憑劉家自己恐是很難把人救出來的。”
徐永豐自跟著徐正結識了張浩之后,時常會與張浩一塊喝喝酒,也算熟絡了。
即便只是為了給徐永豐這個面子,這個事情都不能不管。
更何況,劉瑾扣押劉玉也完全是給他找不自在。
“史鎮撫使,就遣陳同和羅光去要人吧,也讓他們歷練一下,陛下已明確說此事交于了我錦衣衛,東廠他扣人可是抗旨。”
“謝張指揮使。”劉銳很是真誠地道了一聲謝道。
史開誠也沒說其他意見,也是應允,道:“是,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