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所自開始到現在,有拿著假彩票活著過期彩票騙人的,有只差一步之人哭暈過去的,卻是從未有人當場鬧事的。
“開出了四個四,他們說我們搗鬼。”段鴻喜道。
往常碰到開4的數字時,中獎之人的確少了一大半。
但張浩敢發誓,他絕對沒因此在圓球搗鬼的。
做買賣講究的是一個誠信,若是在此事之上偷奸耍滑,是要敗掉自己名聲的。
“誰說的?”張浩語氣不善呵斥道。
有一身著華服之人,沒有絲毫畏懼,昂著脖子回道:“是我,是我說的,又如何?我爹乃文淵閣大學士焦芳,你能奈我何?”
不管有錯沒錯,直接報出自己老爹大名的絕對都是妥妥的坑爹一族。
張浩帶起一道笑容,道:“來,你來試試,也不要求你再開出四個四,你只要開出兩個,我要把今日這個頭獎給你,其余在場之人的彩票錢雙倍返還,如何?”
這個籌碼夠大。
那錦衣男子卻是興奮了,二話不說招呼眾人,道:“今日這么多人見證,你若說話不算數,便把你彩票所砸了。”
想砸彩票所,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張浩招呼段鴻喜拿了木箱和圓球,笑嘻嘻地招呼道:“請!”
那男子端詳了半天,才把那圓球一一擺進了木箱。
若是這樣就能達到想要的數字,那倒容易了。
“準備好了,便開始吧。”張浩道。
“著急什么?莫非你們真的有鬼。”
“好,你請,你慢慢弄,我等著你!”
搞了半晌,那男子終于合上了箱蓋,不敢像段鴻喜那般劇烈要搖動,輕輕搖動著。
許久之后,一個圓球掉了下來。
其身邊的仆從大概是怕彩票所的人撿起來掉包,興沖沖地撿起來,正要出聲,瞧清上面的字后,帶著幾分了落寞,道:“少爺,是9!”
“什么?怎么回事9?”
那男子也不要那個掉出來的9了,依托著剩下的那些球又開始搖晃起來。
半晌后,一個球再次掉了出來。
未等那仆從撿起來,那男子便問道:“多少?”
仆從這下撿的也并不積極了,慢悠悠地撿起,滿是為難地道:“少爺,是六!”
這下,那男子著急了,急吼吼的又搖晃了起來。
很不幸,這次掉下來的是個8。
張浩這大度,這男子不停的搖,張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可惜,這下掉出來的是個2。
好在這個時候也沒有2這個含義,不然這男子肯定還會覺著這是張浩故意用這個2諷刺他的。
“已多給了你兩次機會了,可滿意?”張浩問道。
焦芳跟著劉瑾這些時日風頭正甚,借著其老爹的威風,也不可能輕易認輸,把盒子往地上一扔,道:“誰能知曉是不是你換了東西?”
證據都已經擺在那里了,還如此說,這可就是污蔑了。
張浩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沉聲道:“你剛才說,你是焦公之子?”
那男子以為張浩被他爹的名字折服了,揚著頭,道:“對啊,怎樣?”
“焦公如此睿智,怎會生出你這個愣頭青,所有東西都是在眾人面前移交給你手里的,你說是我彩票所換了東西,這不是污蔑又是什么?誰都知曉這彩票所有宮中的份額,這份額是用來營建豹房的,焦公為了豹房之事可謂是嘔心瀝血,從哪方面來說,這彩票所與焦公都是休戚與共的,你如此大言不慚的破壞彩票所,竟敢說是焦公的兒子?”
張浩再不敢其任何反擊機會,招呼道:“來啊,此奸佞之徒不僅在彩票所搗亂還害焦公的名聲實在該誅,來啊,給我揍他!”
彩票所的伙計早就恨得牙癢癢了,張浩一出口,那些人自是不做含糊,各自提了木棒沖了出來。
頃刻間噼里啪啦一頓狂揍,本還有所質疑的幾個紈绔頃刻絕了聲息。
一千兩是不少,為了一千兩丟了性命可就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