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敢這樣做,你也不能現在就承認吧?
“咱家掌司禮監,替陛下肅清奸讒小人也是分內之事,張指揮使負責錦衣衛,做好鑾駕儀仗之事就行了。”
劉瑾知曉自己口舌不如張浩,也不會逞口舌之快與張浩在這里辯駁。
張浩也知,他即便辯駁過劉瑾,也無濟于事。
現在最好的辦法還當是去尋朱厚照,就張浩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深覺朱厚照并非昏庸之徒,若良言相勸還是有些許作用的。
今日朱厚照并未到暖閣,而是留在了乾清宮。
到了乾清宮,暢通無阻的直接在正殿見到了朱厚照。
一見朱厚照,張浩也來不及寒暄,直接道:“陛下,劉公公在御道前發現了一本歷屬劉公公罪狀的文書,現在所有在場的大臣皆被劉公公勒令跪在了奉天殿前,陛下,不說,這樣太耽誤事,而且太陽如此毒辣,不少大臣皆都老邁,再這樣下去,恐是要出人命的,前宋仁宗時,包拯諫言時唾沫飛濺噴涌在宋仁宗臉上,仁宗都可微笑以聽,現在只是有人把歷屬了劉公公罪狀,便要如此嚴懲,這于陛下之清名大不利啊!”
張浩說的誠懇,朱厚照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回道:“那些大臣鼻孔朝天,對朕都難以尊敬,好不容易有了由頭,是該好生嚴懲,不過,那些大臣倒也還算忠心,為我大明社稷百姓付出不少,朕會叮囑劉伴伴把握些分寸的,放心吧!”
這能放心嗎?
若是因頂撞皇帝被罰,那也就什么都不說了。
可現在可是因劉瑾的緣故被罰的,即便只是微小懲戒一下,可如此一來也會讓劉瑾的地位扶搖直上的。
“陛下...”
張浩才喊了一聲,朱厚照才道:“張指揮使去忙吧!”
朱厚照都已經在趕人了,張浩也無法再說下去了,只能退了出來。
從乾清宮出來后,張浩直接去了錦衣衛的公房。
錦衣衛自有緝捕之權后,儀仗之事也便變得可有可無了。
因而負責儀仗的這些人從了高大威猛一下,并不受重視,張浩雖時長出入宮中,卻也很少出現在錦衣衛公房。
今日張浩在出現在這里時,錦衣衛的這些大漢將軍就顯得頗為興奮了。
“指揮使,喝茶!”有人倒了茶來。
張浩端起茶杯示意性喝了一口,道:“這些時日還輕松吧?”
朱厚照很少上朝,他們這些殿廷衛士自然也就不用時時值守了。
每日雖需要堅守崗位,但也真輕松了不少。
“輕松,自陛下即位后也沒上過幾日朝,屬下等這些人每日也就是在公房中坐坐罷了,只是在宮中卑下也不敢喝酒無聊了些。”
張浩笑了笑,道:“給你們拿幾副撲克去玩,也能打發些時間,莫要喝酒,小心惹禍上身,誤了事,我也沒辦法保你們。”
張浩可以送他們撲克玩,卻也不能慫恿他們去喝酒。
宮中當差,一不小心就得沒命。
“謝指揮使,聽聞陛下常玩,倒是沒見過怎么玩!”
“到時告訴你們玩法,也簡單,很快便能學會的。”
寒暄了幾句,張浩隨之開口道:“奉天殿之前的事情咱恐得出面解決一下了,這么大的太陽,這么跪下去也不是個事。”
朱厚照放任不管,張浩只能想辦法了。
但他一人又解決不了大問題,唯一可行之法就是依靠手中的錦衣衛了。
錦衣衛雖是皇帝親衛,可未經皇帝授意直接把校尉帶進宮明顯有些不太合適。
除此之外的辦法,只能是用這些大漢將軍來解決了。
這些大漢將軍高大威猛,一對一打個架還是可以的。
“陛下追究,所有后果我來承擔,到時你們聽我號令就是。”
即便張浩不去主動承擔,指揮使的號令他們也不能違背。
張浩出言,幾分紛紛附和,道:“是!”
人手是有了,但何時出手如何出手還得想想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