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中,張文冕與一男子相對而坐。
“來,先喝點,解解渴!”
張文冕為男子面前的酒杯倒了酒。
男子青衣小帽隨從打扮,諂媚笑著端了酒碗,回道:“多謝。”
兩人喝了第一碗酒,張文冕緊接著又開口,道:“江老弟,這段日子可還好?”
沒錯,這男子便是張清的長隨江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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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江辛臉上帶起了幾分憎恨,頗為不滿地開口,道:“哪能好的了,就我這種卑賤身份哪有人能看得起,大少爺去了神機營當差,我也不能時長跟在大少爺身旁,只能留在家中打雜,因與張浩那庶子有了些沖突,不受老爺待見也就只能做些臟活累活了,也就老兄你不嫌棄愿與我喝頓酒,還請我到處去玩樂。”
江辛絕對是眼瞎,就張文冕那種見風使舵陰險狠辣之人,與他相交怎會內有任何私心。
“安鄉伯怎能如此,這不是是非不分嗎?張浩詭計多端,怎能不查清楚就把所有過錯歸結到老弟你的身上。”
“罷了。”江辛自己倒了酒,嘆了一口氣,道:“張浩雖是庶子,也好歹是張家血脈,我一個下人如何與之相抗,可我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大少爺啊!”
為張清倒是為,可最關鍵是為了巴結張清吧?
“老兄,其實我最搞不明白的是刁難過張浩的也不止我一個,為何他偏偏要抓著我不放的,上次的事情若不是大少爺開口求了情,我可就死定了。”
張文冕渴了酒,帶著幾分感慨,道:“我倒是知曉原因,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都怪老弟你心太短,膽子不夠大,你若想辦法搞掉張浩,還這一切不是都不會發生了?”
說著說著,張文冕的口袋便已經張開了。
“搞掉張浩?”江辛反問了一句,想了片刻,隨之搖頭,道:“這談何容易,人張浩現在是錦衣衛指揮使,我還是奴籍,什么人脈都沒有,如何能把人家搞掉,不成,不成...往后我還是夾著尾巴,少招惹他就是了。”
“哎...”張文冕一把拉住江辛,又道:“老弟莫要如此自暴自棄嗎?你一人不成,還不是有老兄我嗎?對張浩,我也早就看不慣了,劉公公跟在陛下身邊多少年了,勞心勞力付出了多少,好不容易熬到陛下即位能被中用了,那張浩卻是憑空殺出,搶了劉公公該做的事情不說,還屢屢陷害劉公公,前幾日,劉公公受張浩陷害被陛下責仗,現在還未恢復。”
這么一說,更顯得雙方是在一個陣營了。
“江老弟若是不想如此下去,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解決,江老弟要不聽聽?”
江辛若是沒有這個心思也就不會抱怨這些了。
“老兄快說...”
很快,張文冕湊近江辛,在江辛耳旁一五一十的把早已準備好的計策說了出來。
“啊?”
江辛震驚了,帶著幾分驚恐,道:“此事未免太大了吧?張家全族恐都要被牽連吧?”
江辛一經拒絕,張文冕立馬帶著些不快,痛心疾首道:“就說嘛,江老弟你不夠果決,張家人對你有大恩?”
江辛搖頭,道:“這些年我在家中當牛做馬,也就大少爺待我好些。”
“這不就得了,即使如此你又為何要為他們舍棄這份富貴,老兄可明確告訴你,劉公公是念恩之人,這個事情若是做成,肯定能讓你就此飛黃騰達了,江老弟能力也不差,只差一分機遇而已,現在機遇就擺在眼前,莫要錯過。”
江辛再如何,也沒做過如此大的事情,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就連手中抓著的酒碗都有些打顫。
只是遲疑并沒有馬上拒絕,可見是有些動心。
張文冕又趁熱打鐵,緊接著,道:“江老弟,你可要考慮清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劉公公與張浩肯定是不死不休了,憑借劉公公的能力可有千萬種方法正倒張浩,到時候江老弟非但沾不到張浩的光,還會跟著他吃瓜落的啊,要把這個問題考慮清楚才是啊!”
勸了幾句,江辛喝掉手中的酒,砰的一聲往地上一扔。
隨著這道清脆聲音落地,立馬引來了酒館中其他幾人的主意。
張文冕態度惡劣,沒好氣地大罵道:“看甚看,沒見過酒喝多的,再看把你們都抓到東廠去。”
看過來的那幾人倒也不到醉酒的程度,被張文冕罵了幾聲也沒有上前理論的。
若有人理論的話,張文冕還真有這么能力把那些人都下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