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后,張文冕沖著江辛笑了笑,道:“反正大致也就那個意思,你只需把張清的短銃偷出來,其余事情我來想辦法便是,到時需要江老弟你配合的,江老弟你再出面。”
江辛答應的倒是挺豪氣,卻依舊還存有幾分害怕,咽了口唾沫,道:“好,我這就去神機營。”
說著,江辛便準備起身離開。
張文冕卻把一把短銃悄悄遞了過去。
“這是?”江辛有些不解。
張文冕耐著性子又解釋,道:“把這把替換過去,若是不然不等咱這里有所行動便會被張清發現,一旦被發現之后的事情還怎么做?”
江辛接了短銃才準備離開,只聽砰的一聲,才走了幾步卻被桌角扳倒摔了個狗吃屎。
張文冕笑著扶起江辛,安頓道:“時間充裕的很,江老弟莫要著急。”
江辛自是不會專門解釋他的摔倒是因為緊張,與著急沒有任何關系。
“多謝老爹,我先走了。”
江辛出門,張文冕慢悠悠端起酒碗,露出了一道得逞的笑容。
另一邊,江辛出門后直接便去了神機營。
張清雖只是個百戶,有人相見還是能夠帶人自由進來的。
“大少爺,你許久不曾回家,小人想你了,來看看你!”
江辛自四五歲便跟在了張清身旁,兩人自小長到大的情義,自是極鐵的。
張清在江辛面前也不做戒備,把隨身攜帶的火銃隨便扔到了桌上,隨后又慢悠悠脫掉了盔甲。
“這天兒真熱。”
“江辛,一路過來渴了吧?喝點水。”
張清抓起桌上的茶壺用力一甩,茶壺蓋直接掉在了桌上,“沒水了,我去拿些水,你先坐。”
“少爺,我去!”江辛搶過。
張清卻是大大咧咧又拿了過來,道:“我去吧,你也不知在何處,你現在這里坐。”
張清離開,江辛在門口瞭望了一眼,瞧著張清走遠,迅速拿出身上的短銃替換掉了張清放在桌上的那把。
替換的著急,也沒仔細看。
替換之后瞧著張清久久不見出現,又拿出兩把比較了一下。
手感重量什么的都一樣,也沒什么特別的不同。
若說不同,也就是張清那把了刻了弘治十七年一十二以及百戶張清幾個字。
“這天...脫了鎧甲還惹得發霉,家里沒什么事吧?”
張清提著茶壺,看都沒看桌上的短銃一眼。
“江辛,瞧你怎也出了一頭的汗,快來擦擦吧。”
江辛擦汗的檔口,直接回道:“家里沒什么事,就是二少爺不常回家,老爺時長掛念。”
若說回家的次數,張清可沒張浩的多。
江辛專說張景寧掛念張浩,這可是直白的挑撥是非了。
張清神經特別大條,哪能聽出其中的意思,隨著江辛之言,責怪道:“張浩也真是,明明每日能回家卻偏生要住在呂家溝,不知哪里有什么好。”
張清聽不出來,江辛也沒再多言此事,又道:“少爺,要不小人先走了,小人就是許久不曾見到少爺,有些想少爺了,現在既已見到,小人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