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一笑,言道:“沒事的,放心吧,大兄的火銃明顯是被人調換了,而父親手下關新明顯也是有難言之隱,只要查出這兩個問題也便迎刃而解了,以張懋只能查出此事應當不難。”
安慰了徐艷紅,張浩則直接去了錦衣衛。
這個時候,錦衣衛雖不能冒動,但也需注意著此事的動向才是。
另一方,劉瑾已挪步去了東廠。
“文冕,這些事情是你安排的?”
張文冕笑了笑,道:“對,江辛因與張浩的沖突憎恨張家,而且還想著飛黃騰達,所以很好利用,另外,還有那關新其子醉酒打死了人,是我幫他擺平的,為了保他兒子,他別無選擇。”
劉瑾帶著幾分笑意,頗為高興地道:“嗯,倒是不錯,現在只剩下降薪了,不可讓他活著,只有死人是永遠不能開口的。”
張文冕也并非善茬,劉瑾能想到的問題,他怎會想不到,道:“已吩咐人去做了,昨晚估計就已經見閻王了,現在牽扯之人都開不了口了,別說是張懋查了,就是陛下親自出手也絕不會查到蛛絲馬跡的,劉公公放心便是,劉公公,這次在這個事情之上我們不能有任何牽扯,哪怕是陛下問到,也需出面保著才是,要讓其他大臣開口治罪,如此張浩一經倒臺,劉公公才可被陛下繼續重用。”
經過此事,劉瑾也徐明白了,道:“嗯,知道了,既然事情都處理干凈了,那便莫要過問此事了,靜候著佳音就是了。”
一連兩日,張懋那里并未有任何實質性的突破。
張清說他手中的火銃是被人換掉的,張懋循著此事查了半天線索卻并未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唯一可能換掉火銃的便是江辛。
可張懋尋了許久江辛,那江辛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可能是躲藏了起來,也有可能是被滅了口。
而,造成這一切的可能是背后謀劃這一切的人,但也有可能是張清故意為之。
不說并不能確定是江辛換掉的火銃,即便真是將重換掉的,找不到江辛的人,這個事情也沒辦法解決。
這個事情找不到突破口,關新已死了就更難尋找結果了。
一時之間,事情陷入了僵局。
“公爺,莫非真是安鄉伯行刺陛下不成?”張懋的隨從問道。
張懋嘆了口氣,道:“這個事情存在太多疑點了,張景寧作為金吾衛指揮使若要行此陛下有的的辦法,犯不著用如此愚笨的辦法,給人落下口實。”
那隨從又道:“此事查了兩日,沒有任何線索,若找不到證據,疑點再多安鄉伯恐也很難脫身了。”
張懋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問道:“張浩那里有何動靜?”
那隨從回道:“不曾有,每日與以往一樣,按部就班做著手里的活兒,錦衣衛的動靜雖不容易探查出來,但就目前表面看來并未有任何行動,公爺,張浩作為庶子,在安鄉伯那里并不受待見,現在安鄉伯遭了難,他怕是不容易出手吧?”
張懋也是庶子出生,因為嫡兄患有殘疾,他撿來了國公的爵位。
雖有了今日的這個榮耀,也最不愿意有人區別嫡庶之分,罵道:“庶子又怎么了?庶子就不要父子親情了?就張景寧這個事情一旦落實是要被誅族的,張浩是庶子就能避免了不成?再等等,張浩若還不出手,便把他也一并抓起來,既在外面屁事不干,還不如提早在里面待著。”
對張浩,張懋并未有太多反感。
雖說張懋覺著張浩能做到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完全是憑借諂媚之術,但就張浩這種與劉瑾比較起來,那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相反,有張浩在,也不至于讓劉瑾只手遮天。
只憑借此,張浩倒還真有存在的意義的。
張懋不高興了,那隨從也不敢多言。
很快,張浩又吩咐道:“現在的關鍵還是要找到江辛,另外再好生查查神機營,看看他們那里的火器是否還存在其他紕漏,還有,也要從關新家眷那里尋找一下突破口,若是萬一能有所突破,此事倒也就容易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也的確并非因張懋能力不足,而著實是太過棘手了。
所有的線索都被掐斷,不管從哪里尋找都沒任何用處。
不管怎么說,張懋還是相信張景寧的,所有的方向都是從洗清其冤屈方面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