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張懋派出的人依舊沒找到此事的任何線索。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此事好像都在僵局當中。
刺殺之事雖說疑點重重,但卻證據確鑿,而想洗清清白,卻根本無從著手。、
“張浩呢?他那里該沒動靜?”張懋問道。
倒不是張懋推脫責任依靠張浩來查,只是因錦衣衛著實擅長做這些緝捕探查之事,中軍都督府只管掌兵,從未做過這些審案之事,手中可用之人少,渠道也少。
隨從道:“當是沒動靜,若有動靜的話,也便直接報到公爺這里了。”
張懋帶著幾分不滿,罵道:“還真薄情寡義,把那小子羈押到此,他父兄都牽扯進此事當中,他怎能逍遙在外。”
張懋不管不顧的下令,隨從卻是個明白人,言道:“張浩他好歹也是錦衣衛指揮使啊,憑咱都督府能羈押嗎?”
五軍都督府掌兵,沒有旨意又不能大規模調兵,只憑借都督府的書吏打雜之人想要羈押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著實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張懋倒也硬氣,一拍桌子,大吼道:“現在是由本公處置張家父子刺殺之事,張浩作為牽連之人,他若不應,那便也是謀逆,本公立即請陛下下旨罷免他錦衣衛指揮使之責。”
張懋斬釘截鐵主意已經打定,隨從也不好多言,只能挑選了十幾個頗為強悍的去了錦衣衛。
其實就這十幾個人去錦衣衛,若張浩不從的話也根本不夠看的。
不過,帶著些人過去好歹也能壯壯門面的。
錦衣衛,張浩正在公房中背靠著椅子上閉目養神。
那隨從在一校尉的帶領下見到張浩厚,態度并不硬氣,只是道:“張指揮使,英國公著你去中軍都督府問話。”
半晌張浩才做搭理,那隨從從始至終也不敢催促只在一旁默默等著。
說來這個隨從倒還挺有自知之明,知曉這是誰的地盤。
張浩沒做為難,起身后扯平身上的衣物,道:“走吧!”
張景寧的事情錦衣衛眾人也都知曉,瞧著五軍都督府的人要帶走張浩,陳同羅光率先跑來。
“指揮使,屬下與你一道去!”
“屬下也去!”
這也不是去打架,犯得著去那么多人嗎?
張浩擺手道:“你等各司其職,做好你們分內的事情便是,這個事情我自己便可以處置了。”
“喂,你若有擺不平的事情,我可你幫你去找我父親。”
這是徐永長。
徐永長在錦衣衛也待了有段時間了,倒也沒有剛相識那般討人嫌了。
與他說話的語氣雖不中聽,倒也算作是好心了。
張浩語氣也并不好,冷冷道:“不勞大駕了!”
徐永長雖有些欠揍,倒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
很快,張浩進入了中軍都督府。
穿來許久,卻也是第一次這般正式與張懋相交。
張懋與張景寧雖并未有太多交集,但同屬勛戚,張浩稱之為一聲世伯倒也不過分。
“世伯!”張浩微微一笑喊道。
瞧著張浩如此,張懋臉拉的更長了,不滿道:“你父兄冤屈還未洗凈,你倒是高興的很,你父若獲罪,你張家便要被誅族,你如何還能有如今風光。”
這個道理顯而易見,還需要這般再做一番解釋嗎?
張浩費解,一時無從答話。
張懋更為不滿,道:“來人,本公懷疑此事張浩也有所參與,把他與張景寧父子關如一塊去!”
這是怎么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