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私宅門前人聲鼎沸,不少人拿著名帖排隊拜見,其中還有不少人身著著官衣,藍色,綠色的都有。
瞧著這些人,朱厚照眉頭緊鎖的更深了。
這些人拿著朝廷俸祿,卻來拜見一個宦官,這估計不是哪個皇帝愿意瞧見的。
“陛下,是咱直接進去,還是召集錦衣衛的人來?”
以張浩的想法,當然是要帶著錦衣衛的人一塊進去的,這樣才保險一些。
命只有一條,這若就他們兩人進去,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狗急跳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成想,朱厚照也不說話,抬腳便往前走。
朱厚照要走,張浩只能緊隨其后。
張浩一身飛魚服陪同朱厚照出現在隊伍最前面之時,立即有私宅中的下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張浩?拜見我家公公去后面排隊,沒見這么多人都排著嗎?”
他若想見劉瑾有的是辦法,還用跟隨這么多人排隊見嗎?
“誰說我要見劉瑾了,我只是來看看,不行?”
“看,只管看!怎么?瞧著有這么多人來拜謁我家公公,羨慕吧?”
當著朱厚照的面,根本就不用張浩有所表示。
怒氣沖沖的朱厚照,擠過那些家仆,道:“朕...我今日還就要進去了!”
面對硬闖的朱厚照,剛才還在炫耀的家仆立即招呼人拿出了木棍,道:“這是我家公公私宅,若撒野到別出去。”
朱厚照哪受過這委屈,抬腳就要從這些人中間闖過。
開什么玩笑,十幾個手拿木棍的惡仆,張浩可沒辦法護朱厚照周全。
再說了朱厚照胳膊上的傷勢還未痊愈,若是加重感染了,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可是極易丟掉小命的。
好不容易才抱上的大腿,張浩可不愿這么快換人。
“陛下,陛下...咱還是從長計議。”張浩拉著朱厚照輕聲勸阻道。
朱厚照雖然憤怒,現在倒也冷靜下來了,轉身抬腳便走。
離開那群人跟前,憤憤問道:“這天下都是朕,朕去一個小小私宅為何就去不得了。”
去不得那是沒自報身份啊!
當然,這樣的解釋張浩肯定是不會說的。
“他們針對的并非陛下,而是臣,陛下,看來今日若要進來還得由錦衣衛出馬了。”
朱厚照吃了閉門羹,這下不想招錦衣衛的人前來都不行了,應道:“招錦衣衛的人來吧!”
為了探查到私宅的動靜,從很早之前張浩便已經在此安了暗線。
得到朱厚照的同意后,張浩只隨便揮了揮手,道:“陛下,稍后片刻,錦衣衛很快便能到了。”
朱厚照倒是好奇了,道:“這便行了。”
張浩如實回道:“在這里有錦衣衛暗線,得到臣的示意他們自會調兵前來的。”
張浩如實回答后,朱厚照卻帶起了幾分不滿,道:“這么說來,這里的情況你早就清楚了?”
這個問題好像很早之前就說了。
張浩回道:“是,臣早就探查了。”
這下,朱厚照的火氣全都朝張浩發泄開口了,質問道:“朕把錦衣衛交于你手中,是為了讓你能把朝著朝中各種情況一五一十探知清楚的,不是讓你做這種隱瞞不報之事的。”
這能怪得找他嗎?
若知曉情況就報,那還能有現在這般的效果嗎?
朱厚照現在正在氣頭上,自然是不適合真實解釋的,張浩認錯道:“臣知錯,臣只是覺著陛下對劉公公主仆情義頗深,劉公公若能迷途知返,也便無需拿此事來犯陛下了,怎奈劉公公越走越遠,臣不得不報了。”
能解釋的合適理由也就只有如此了。
不過,對這個理由朱厚照的倒是接受了,冷聲道:“往后有事直接報朕,如何判斷臣自有定論。”
“是,臣明白!”
片刻的功夫,一隊錦衣衛大概有百人列隊出現在了張浩面前。
“你等全力保護好陛下安全,不得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