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陛下有無說怎么處理老爺和大少爺的事?”張如問道。
對這個問題,張景寧還一知半解的很,把目光投到了張浩身上,道:“此事是張浩經辦的,張浩說等劉瑾的事情定案之時再說。”
既然說到了,張浩也便把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道:“不必過多擔心,頂多也就是一個罰俸罷了,影響不會太大的。”
張浩寬心后,張清卻是怔怔開口,道:“你說是江辛偷走了我火銃?”
人命關天的大事,張浩沒必要在這個事情賞陷害江辛。
“江辛已被張文冕所殺,這也是張文冕自己承認的,也已經簽字畫押了的。”張浩道:“就是在那次尋大兄之時偷出來的,當日玩上便有了刺殺陛下的事情,其實很容易便能夠聯想到江辛身上,只是先前苦于沒有證據罷了。”
確定之后,張景寧不管張清傷感憤怒的情緒,斥責道:“早就說過江辛非良善之輩,上次若直接懲處他,又如何會發生此事?”
一旁的徐艷紅倒是未曾責怪張清,直接與張浩,道:“浩兒啊,這個事情多虧了你,若非你我一個婦道人家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張浩出手是念著父子兄弟之情,也是因此事因他而起,并不需要什么感謝。
“母親說這些就外套了,兒子也是家里的一份子,為家里做些事情不也是應當應份的嗎?而且說到底,父親和大兄也是受了兒子的連累,因而兒子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行了,此事既已過去便無需多言了。”張景寧抬手道。
說來說去,的確顯得生分。
“父親,兒子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嗯,去忙吧,有空的話多回家里看看。”
張浩一走,張如便急忙道:“老爺,前個兒二少爺帶著陛下突襲去了劉瑾的私宅,正好碰到不少人拿著名帖排隊拜訪,陛下隨即下令招來了錦衣衛對私宅進行了徹徹底底的清查,在里面搜出了不少的金銀珍寶古玩字畫不說,最關鍵是還有印璽,甚至劉瑾常帶的一把折扇中還有利刃,陛下大怒,著二少爺詳查一干與劉瑾有牽扯的官吏,今早開始抓了不少人,官吏中人心惶惶,百姓中倒是稱贊頗多,自劉瑾被押解起來后,一直都有人找二少爺告狀。”
聽張如所說這些,張景寧是有些心驚動魄的。
捫心自問,若讓他做此事,他也不可能做到這般雷厲風行。
“那小子變成如此,倒真是我不曾想到的,本以為做個五城兵馬司小旗已是極限,沒成想倒是駕馭了錦衣衛。”
徐艷紅在一旁,道:“大兄說,永長在錦衣衛也變了許多,回了家雖不言張浩的好話,但那看得出來對張浩還是頗有佩服之情的,老爺,清兒在神機營做百戶許久了,不然讓清兒也去錦衣衛謀個差事,有浩兒照顧著,倒也容易。”
擱以前,張清在神機營做百戶,徐艷紅已是非常滿意了。
嫡長子,輕輕松松的就能襲爵。
之后,再稍微努力些,謀個僉事并不算難事。
只要能做個僉事,再加上伯爵的爵位,這輩子就安穩了。
怎奈,草包庶子張浩竟是完全不依靠家中力量輕輕松松謀奪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這讓徐艷紅心動了。
他兒子建功立業謀個更大的功名比安穩襲爵強太多了。
張景寧卻是直接拒絕了,道:“張清那性子若去了錦衣衛,怕是被啃得連渣都剩不下,就像今日這個事情,你問他能像張浩那般反將劉瑾一軍,把劉瑾直接搞垮了嗎?神機營乃三大營之一,地位不言而喻,即便是勛戚子弟,還有不少想去還去不了呢,張清適合沖鋒陷陣,若有戰事倒是可從這個方面去謀個功業,張浩時長跟在陛下身邊,求他幫個這樣的忙倒還算合適。”
張清若是個能玩轉計謀之人,就不會被江辛給算計的差點丟掉腦袋了。
張清大大咧咧,道:“父親說的多,兒子確不喜歡那些陰謀詭計之事,若有機會,兒子還是喜歡去沖鋒陷陣。”
張清有自己的想法,徐艷紅也沒法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