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的宅院,花鳥養了不少,倒還挺雅致的。
“坐吧,張指揮使。”蕭敬帶著幾分愛答不理道。
張浩倒也不在乎,直接在蕭敬旁邊坐了下去。
“蕭公公,身子骨還挺硬朗的吧?”張浩閑聊問道。
蕭敬也沒回答,直接道:“張指揮使這幾日夠威風啊,彈指之間便打掉了劉瑾一黨。”
怎感覺,自從打掉劉瑾后,他的名聲還不如以前呢。
張浩也沒回答劉瑾,直接道:“劉瑾被打掉,司禮監出現了空缺,陛下請蕭公公出任司禮監掌印。”
這句話讓蕭敬帶起了幾分詫異。
張浩不急不躁地又道:“王岳素有賢名,蕭公公想必也了解,由他任秉筆太監,蕭公公與王岳一塊執掌司禮監,應當不會出現劉瑾專權牟私利之事了,好了,某的話已傳到了,蕭公公即刻上任吧,司禮監掌印空缺了幾日,有些事情也得抓緊去處理了。”
從蕭敬私宅出來,張浩便直接尋到了王岳那里。
看蕭敬那般,往后也定不會給他面子的。
若想在一些行事之上方便一些,還得是走王岳這層關系才是。
讓蕭敬做這個掌印太監會不會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王公公...”張浩率先喊了一聲。
王岳被劉瑾羈押,受傷不輕,現在仍需修養。
正趴在床榻上的王岳瞅見張浩進來,隨之便要起身。
“王公公,莫要起來,快躺下歇著。”
扶著王岳躺下,張浩才道:“王公公敢以一己之力對抗劉瑾實乃真英雄,某對王公公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王岳蒙張浩相救,才能從東廠脫身,對張浩自是懷有感激之情的,道:“咱家哪是什么英雄,咱家莽夫行為,還害得幾個朝臣被暴曬而亡,每每提及此事,咱家便追悔莫及,當初之事也幸有張指揮使有仗義出手,不然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最關鍵是,今日咱家能脫身也完全多虧了張指揮使了,不然咱家真是要亡命東廠。”
記著就好。
張浩擺了擺手,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然拿著朝廷俸祿,便當為君分憂,劉瑾狼子野心,再如此下去,朝廷重還不知被他攪和成什么樣呢,王公公傷勢痊愈后便要去司禮監上任了,王公公可要忠于自己分內之事,為陛下分憂,如此便方不負陛下信任。”
王岳倒是大氣了,頗為真誠地道:“咱家在陛下那里微不足道的很,咱家聽聞咱家能做這個秉筆太監全賴張指揮使的舉薦,張指揮使大恩,咱家記著了。”
知道就行了。
張浩笑了笑,道:“王公公自身實力使然,蕭敬出任掌印太監,蕭敬只之能不遜,只是年紀大了,蕭公公得多幫襯著些,好了,王公公好生養著吧,養好之后即刻上任去吧。”
該鋪的路已經鋪好了,接下來便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其實,張浩也沒想著往后干什么天妒人怨的大事,只要在一些小事之上,王岳能給予一些方便,那他也便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