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把手上的食盒往地上一放,便開始與羅光二人把里面的東西一一往出拿了。
張浩則是嘻嘻一笑,道:“劉公公沒想到今日這個結局吧?”
張浩態度中帶有幸災樂禍,劉瑾冷哼一聲,道:“咱家要見陛下。”
都已經這個時候,還這么吊?
張浩笑了笑,圍著酒肉坐了下去,道:“見陛下劉公公便莫要想了,看在劉公公幫著某在這么短時間內成長了這么多,某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劉公公再臨死之前吃點好的罷了。”
劉瑾敢這么猖狂,就是覺著朱厚照對他的絕對寵信。
對張浩拿來飄著香氣的酒菜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罵道:“奸佞小人,在陛下面前進獻讒言算何本事,有本事讓咱家去見陛下辯個明白?”
不管是激將法還是什么,張浩肯定不會上當。
“劉公公莫要太過估計自己的分量了,就劉公公爆出來的那些東西,還指望著陛下能對你網開一面不成?”
“若非你帶陛下過去,咱家如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倒也真是可憐,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輸在哪里?
張浩陡然氣勢外露,冷聲道:“劉公公本性如此,不說是再給個十次八次機會,即便是若有神仙相助恐也難改變敗局的,縱然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之說,但為私利的同時還將有忌憚之心才是,這個忌憚是來源某個人,某個東西,但更多的還是來源于自己心中的良善,沒有了良善,不僅不管得到多少權勢名利不會開心,而且這種權勢名利還將曇花一現,不久便消失消失不見的,劉公公心已黑了,見了陛下就能改變敗局嗎?”
區區簡單一言,劉瑾肯定是不會認同。
“咱家只知曉成者王侯敗者寇,什么良善,良善之人只會死的更快。”
張浩笑了笑,道:“劉公公私刻了印璽若能找到真乃為大局考慮之事,陛下雖忌諱,但若陳明利害,留條性命也是不難的,可劉公公能找出一件為國為民的好事嗎?哪怕是與劉公公沒有私利牽扯之人的一句求情,有嗎?”
說著,張浩直接站起了身,道:“劉公公進宮是無奈之舉,也算是可憐之人,可劉公公若能心存善念,即便不能飛黃騰達,又何必有今日之下場,人生在世一輩子與浩瀚的天地相比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這彈指一揮間所擁有的權勢金錢更如微小的灰塵而已。”
“行了,劉公公吃好喝好準備上路吧,希望來生能做個良善之人。”
張浩的這番話或許在劉瑾那里起到了些作用。
反正,張浩這番話出口后,劉瑾倒也沒再吵著非要見朱厚照。
從牢房出來,張浩又吩咐道:“為孫聰等人也準備酒菜。”
明日所有的事情便都結束了。
朱厚照旨意已經說的很明確了,只要按照朱厚照的旨意按部就班的處置便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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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瑾一黨皆都伏法之后,張浩便先去見了蕭敬。
蕭敬自英宗時便入了宮,后歷經成化,弘治兩朝,也算是宮中老人了。
此時的蕭敬已是六十七歲的年紀,放在此時也算是高齡了。
不過,其眼神卻依舊熠熠生輝,臉上散發著紅光,顯得頗為精神。
張浩遞上名帖進了其宅院后,蕭敬正在院子中央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