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朱厚照也承諾了,東山上所有產業對半分,現在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發展,他手里也積攢下了一些錢財。
另外,他封爵以及平日的俸祿也有不少,置辦處宅院也綽綽有余了。
“嗯,好。”王黑子應道。
王黑子還未到京師,便聽聞過張浩的名字。
畢竟他們都是奔著東山來的,總不能連張浩都不知曉。
既知曉張浩,那便必然知曉安鄉伯。
伯爵雖是最低爵位,但一門兩伯爵,卻也足夠稀奇,因而王黑子也知曉安鄉伯乃是張浩的親生父親。
“這個事情你與張管家一塊去辦,跟著他熟悉一下京師,往后的一些事情少不了你單獨去辦的。”
這倒是實情,張浩培養王黑子就是要讓他幫著做些這方面的事情。
類似這些事情,總得是有個自己人來做的。
把這些事情安排給王黑子后,張浩也開始忙了。
豹房之事馬上就要收尾了,他也有必要嘗試一下玻璃的制造方式了。
他好歹也是穿越而來的,怎么著都要讓豹房變得窗明幾亮才行。
就在張浩忙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想到有人卻是盯上了他。
南昌,寧王府。
一個帶著幾分富態的中年男子,坐在正堂的主位上,朝下方一個道人詢問道:“道長,現在該怎么辦?原本想巴結著劉瑾,待本王有了力量再一舉出擊,把正德小兒從皇帝位置上拉下來,哪能想這才數月,劉瑾便丟了腦袋,本王好不容易恢復的護衛又被裁撤。”
那個帶有幾分富態的中年男子便是寧王朱宸濠,而下方那道人名為李自然。
朱宸濠此言出口,李自然不慌不忙,幽幽吐出一句道:“王爺不必著急,此乃上天對王爺的考驗,王爺只要能忍受住,將來一舉黃袍加身也不是難事了,貧道觀王爺面上帝王之氣不減,反而愈盛了許多,另外在城外東南角也有紫氣環繞,恭喜王爺,不久之后大事必將成矣。”
道人說了半天,沒一句有用的建議,不過卻把朱宸濠說的心花怒放。
片刻后,便朝外面喊來了一家仆,吩咐道:“去把龔真和世子喊來。”
很快,一個留著一指長須的男子和一個陰柔的少年先后出現。
“龔教主,不知對現在此種情況,你有何看法?”
男子還未說話,那個少年便道:“王守仁巡南贛之地明顯就是對父親的敲打,當此之時當蟄伏以做修養才是,萬不可讓王守仁抓到把柄。”
這少年是朱宸濠世子,名朱拱樤。
“世子此言詫異。”留著一指長須的男子隨即出言反駁。
這男子便是龔真了,是白蓮教教主。
“劉瑾倒臺之后,所有經他手之事都恢復了往常,并不只是王爺這一件,至于王守仁巡查嘛,他愿巡查便讓他去巡查,這也影響不了王爺與京中實權之人相交啊,在下以為,現在最關鍵之處還是先得與京中能說上話之人攀尚關系才是。”
“那龔教主覺著,誰才是這個有實權之人?”
“自然是張浩啊,當初他便與劉瑾一同受命營建豹房,本以為劉瑾跟在正德小兒身邊時間久些,會更得正德小兒信任,卻沒想到只不過風光了幾月便被張浩一個毛頭小子扳倒,若當初,直接結交張浩,也便不會有護衛被裁撤之事,不管怎么說,護衛恢復乃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