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中,著實有不少暗含的危險,一個九歲的孩子,若是不能提早找到不知有多少危險呢。
斬殺彭仁等那些賊人輕易便解決了,一個九歲的孩子自然也不會跑多遠的。
不消一炷香,便尋到了孩子的蹤跡。
不過此時,劉聰周邊正圍著一批餓狼。
十幾頭之多,這些餓狼一旦出擊,劉聰怕是頃刻間便骨頭茬都不剩了。
情況危急,羅光也不敢貿然出擊。
幽幽綠光之下,羅光與之對視許久,突然一聲口哨引得幾只餓狼紛紛沖他而去。
羅光撒丫子跑了幾步,確定劉聰脫離危險后,才轉身揚起刀與那些餓狼纏斗了起來。
而當劉聰安全后,由一人護在身邊后,其余校尉全部加入了進去。
餓狼的危險雖比彭仁等那二十幾人打多了,可這么多校尉同心協力也是能夠應對的。
又是一炷香,所有的餓狼全部被斬殺。
羅光收了刀,招呼道:“快回去,這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小心那些畜生偷襲。”
若是被瞅準機會直接咬斷了脖子,后悔也來不及了。
眾人身上帶著血返回宿營地后,羅光從包袱重掏出一張大餅遞給劉聰,道:“吃吧。”
隨后,才與陳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
剛才的危險不言而喻,陳同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至胡世寧囚車邊,罵道:“說你們這些人讀書讀傻了是恭維你們,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家指揮使這些時日所做的哪件事情是天怒人怨的壞事,東山之上千流民找到了營生干,填飽了肚子,你們這些人卻偏生看我家指揮使不順眼,只因懷疑我家指揮使與賊人勾結便唆使劉聰逃跑,知不知道剛才的情況多危險,若是一不小心,劉聰的脖子可就要被咬斷了。”
被陳同嘚吧嘚的教訓了一頓了,胡世寧也知自己的確有些莽撞。
還未辯駁,劉聰倒是跑了過來,護著胡世寧道:“不是胡伯父讓我跑的,是我自個兒要跑的。”
原因究竟如何,胡世寧的表現早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陳同也未再做多言,直接道:“我錦衣衛是能護著你,不能永遠都護住你們,別整那么多幺蛾子,我陳同即便是拼出性命也能護著你平安到了京師的。”
由于怕野狼襲擊,一隊人馬也并未再做停留,直接趁著夜色往前趕去。
走了一夜,一直到了太陽上來,才做了歇息。
經過這一夜后,朱宸濠已經接到了彭仁帶出去的二十人全部被斬殺的消息。
原本以為彭仁出去會萬無一失,卻是沒想到竟被錦衣衛斬殺。
事情失敗是一方面,損失彭仁也讓朱宸濠頗為痛心。
“王爺,有沒有可能從始至終都是張浩設計?”龔真道。
“設計?怎么講?”
龔真再次解釋,道:“王爺你可想想啊,彭先生給張浩松了多少次禮,可張浩給咱辦成了什么事,唯一的事情就是寫信告知了咱們胡世寧和張嵿的事情,可現在胡世寧已經被錦衣衛帶走了,到了京師是重新重用還是怎么,那都不是咱們能夠掌控的了。”
朱宸濠來回踱步于房間當中。
龔真緊接著,又道:“王爺,現在彭先生已被斬殺,即便結交京官也不可再走張浩這條路了。”
說著,龔真直接道:“有個事情,在下要與王爺說一聲,在下有個異姓兄弟在京中組建了紅陽教,就是被張浩設計端掉,張浩擠走了牟斌,又干掉了劉瑾,絕非表面良善之人,王爺當小心才是。”
這些個事情擺在明面上,簡單調查便能夠查找出來。
朱宸濠轉身瞧了一眼龔真,道:“紅陽教是你兄弟,曾刺殺過朱厚照。”
龔真依附于朱宸濠,但并非事事都聽朱宸濠的,定奪就是合作關系,對朱宸濠的逼問,龔真顯得頗為淡然,回道:“是,在下那兄弟與在下有些小誤會,便自個兒出去單干了,才組建紅陽教沒多久,便被張浩給端掉了。”
頓了一下,龔真直接道:“有個叫段齊的,是紅陽教骨干,在流放之時被在下所救,據段齊所言,張浩就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當初就說好若能把紅陽教內幕相告便赦給他無罪的,哪知事情成功之后,張浩竟是說話不算數,直接把他父子二人流放。”
又找到了張浩一個毛病,龔真又道:“王爺,由此可見,張浩坐出那些事情也就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