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揚眉吐氣了,說不得意那是假的。
朱厚照滿面笑容的瞅了一眼張浩,瞧見張浩投過來的笑意,很快移開了眼神,清了一下嗓子,隨即道:“擬旨,嘉獎江西提刑按察使司副使賞金三百,絹兩百,布政使張嵿金兩百,絹一百。”
東西倒是不豐厚,但卻是對其所做之事的一種肯定。
對這些東西胡世寧或許不是很熱衷,但能得朱厚照重視此事怕才是他最在意的。
聽到朱厚照的獎賞,胡世寧直接滿是欣喜地拜倒,道:“謝陛下隆恩。”
謝過之后,之注意到一旁有些拘謹的劉聰,問道:“陛下,劉聰不過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而已,如何能殺得了頗為壯碩的劉八百,此事還需徹查才是。”
若是真認定劉聰有罪,又如何會讓他此處亂竄。
朱厚照擺了擺手,道:“此事朕知曉,在解決了寧王之事后,會再重新徹查的。”
得到朱厚照的保證,胡世寧直接放心許多。
“胡卿,暫且下去歇著吧,朕還有事要與東山伯說。”
說著,又招呼了小太監,道:“你,送胡卿和劉聰出去。”
諾大的宮殿,只走了一次,若是沒能帶著的話,著實很難按照原路返回的。
胡世寧和劉聰退出。
張浩這才笑嘻嘻的問道:“陛下有何吩咐只管說,臣一定辦妥。”
朱厚照依舊沒招呼張浩坐下,直接道:“既已下旨聲表嘉獎了胡世寧,朕準備表面申斥寧王,暗中以東山衛整裝,一旦寧王有所行動,立即拿下。”
這個安排著實找不到任何錯處。
朱厚照除了當皇帝不靠譜,著實還挺像一個帥才的。
既然沒缺點,張浩也不能刻意挑毛病,直接應道:“陛下此計甚是高明,臣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張浩高調拍去的馬屁,朱厚照連搭理都沒有,直接又吩咐道:“傳旨之事由你親自負責,此事若再遣其他人前往,恐是難以與你配合妥當。”
這個自然沒問題,反正遲早是要與朱宸濠面對面交鋒的,遲一日早一日的倒也無所謂。
二話不輟,張浩直接應道:“陛下怎么說,臣便怎么做。”
朱厚照明顯不愿搭理張浩,擺擺手,又道:“朕馬上命人擬旨,你回去之后立即整軍,明日一早隨即出發。”
他怎感覺朱厚照這種急不可耐好像有些過頭了。
罷了,不想了,現在關鍵得看如何取勝,其他都是次要的。
“陛下不檢閱一下嗎?”張浩又問道。
朱厚照雖不愿搭理他,但該問的還得要問一下的。
“不了,朕信你,既已練好,便準備出發吧,朕等著你們勝利凱旋的好消息。”
朱厚照手擺的好像安裝了機械手臂一般。
怎這么怪異?朱厚照不是最喜歡這些東西嗎?這次怎看都不去看了?
雖有詫異,但朱厚照不去看,張浩也不能拉著人家強去看,只能道:“是,陛下放心,臣一定給陛下拿來勝利捷報。”
才做保證,朱厚照一副不愿與張浩多言的樣子,直接擺手道:“好了,既已知曉事情詳情,便回去吧。”
怎還趕人了?以前一有時間不是都喜歡拉著他玩撲克嗎?
張浩滿是詫異,最后也只能拱手道:“臣告退。”
從宮中出來,張浩心中的詫異還未消減,憑借他對朱厚照的了解,就今日這些怪異舉動絕對是有貓膩的。
不會是與朱宸濠設了計,等他去鉆吧?
可如此朱厚照也落不得什么好啊!
若說不是此事的話,其他情況他也想不出來啊!
絞盡腦汁一路出了宮后直接去了東山衛。
他的本意之準備讓這些兵丁先歇息上一日,朱厚照催的急,再加上事情卻是緊急,實在是等不及了。
能留給兵丁們與親眷相聚的時間也就只有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