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出來,張鶴齡絲毫耽擱都沒有,直接便去尋了張浩。
張浩則從宮中出來先去了東山一趟后,便又去了北鎮撫司。
錦衣衛掌管天下機密,他這個指揮使當然也得多費些心思才是。
張鶴齡則是先去東山尋了張浩,沒找到人,便直接找到了北鎮撫司。
正在聽史開誠對這些時日錦衣衛收集起來的一些消息做詳細匯報之時聽到張鶴齡來訪的消息并未中斷,直接道:“讓他去正廳等著去,史鎮撫司,你繼續。”
就張鶴齡平日里一件好事不干之人,若不是看在他是朱厚照舅父的面子上,他早就把他抓到錦衣衛詔獄了。
將近半個時辰,史開誠該匯報之言才算是匯報了完畢。
“嗯,行吧,今日就這樣,你去忙,我去瞧瞧咱國舅爺去。”
半個時辰,但凡張鶴齡等不住離開,那今日就當他沒來過,往后只要他不干惡事被自己抓到,他也絕不會與這位國舅也有過多交集。
到了正廳,張浩直接詢問附近的校尉,道:“壽寧侯可在?”
沒在的話他也不必進去了。
倒是沒成想,那校尉瞅了一眼里面,回道:“在,不過,壽寧侯喝了好幾壺茶,還去了好幾趟廁所。”
以喝水緩減無聊,水喝多了便要去廁所,這倒是常情。
只不過真沒想到,張鶴齡竟能硬生生的登上半個多時辰。。
這可真讓人沒想到。
既然還在,而且都已經晾了這么長時間了,也有必要進去見上一見了。
等答應的事情答應了,若是不能答應的事情直接拒絕便是了。
反正平日里也沒什么交情,若是拒絕也不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壽寧侯,實在不好意思,某來遲了,剛回錦衣衛,雜事實在太多了,讓壽寧侯久等了。”
沒有交情之人自然是得客氣一下的。
正在喝水的張鶴齡瞅見張浩進來,倒也沒惱,竟是掛著微笑,起身道:“本侯不像東山伯事務繁雜,多等些倒也無妨。”
張鶴齡和氣,張浩依舊頗有禮貌,抬手道:“來,壽寧侯,先坐吧,有事坐下說。”
不管是所謂何事,總得是讓人家坐下說話的。
張鶴齡也不客氣,繼續坐在了原位之上。
張浩坐在主位上,又朝外面吩咐道:“來人,沏茶來。”
茶喝多少不重要,最關鍵是得該有的禮節都有了才行。
“別別別...”張鶴齡抬手道:“本侯不喝了,這樣吧,東山伯,你還未吃飯吧,走,本侯做東請東山伯吃飯,咱邊吃邊聊。”
早就聽聞壽寧侯兄弟是鐵公雞,這竟然還會有請人吃飯的時候?
看來,張鶴齡來找自己的事情不小了。
所謂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最短,既是如此,還得問清楚了所謂何事才行。
他可是記得張鶴齡曾偷盜過朱宸濠賄賂朝廷官吏的賬本的,若是他真與朱宸濠有什么謀逆之事。
他與張鶴齡牽扯太多,怕是會引火燒身。
人張鶴齡有個好姐姐,他可沒有什么后臺,萬一把他當做替罪羊,那可就不好了。
他可不想這么快就再來一次穿越。
“壽寧侯不喝水也行,但也不必著急吃飯,有何事先說,某能辦便為壽寧侯辦了,若是不能辦,壽寧侯也不至于太過吃虧。”
話雖說不好聽,卻也是實情。
就張鶴齡那一毛不拔的樣子,可不會吃了虧。
若請張浩吃了飯,偏生張浩沒能為他辦了事,誰能知曉他會不會搞出幺蛾子。
他這絕不是怕了張鶴齡,而是不愿意牽扯到不必要的麻煩當中。
在他的字典之中,能省去的麻煩就一定要省去的。
張浩這番大實話若說給別人少不了要得罪人,沒想到聽到張鶴齡耳中,卻使得他顯得頗為高興,滿是興奮道:“怪不得阿姐讓本侯與東山伯搞好關系了,東山伯還真就是個實誠人,是,本侯先說,其實這個事情對于東山伯并不難,反而對東山伯還有好處的。”
張浩也不再與張鶴齡說那些有的沒的,也不說話,靜靜等著張鶴齡的后半句。
緊接著,張鶴齡直接開口道:“朱宸濠之事還望東山伯能為本侯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張鶴齡開口,張浩倒是有些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