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達成,這次的張鶴齡倒也不吝嗇,直接道:“張世侄,這下可放心了吧?走,本侯請你吃飯,就去本侯酒樓。”
沒想到,張鶴齡竟還有酒樓。
怪不得他愿做東請客呢,自家的酒樓供自己吃吃喝喝的也花不了多少錢。
張浩帶著驚奇,詢問道:“壽寧侯竟還有酒樓?”
提起這個問題,張鶴齡頗為自豪,回道:“當然啊,就在城東,生意倒是還可以。”
很快,二人被伙計帶到包房落了座。
“張世侄,你想吃什么,隨便吃。”張鶴齡史無前例的頗為大氣。
張浩淡然,也不客氣道:“上幾個好些的招牌菜,去南昌一個月之多,也沒能好生吃頓飽飯,今日可得趁機補回來,只是勞壽寧侯破費了。”
張鶴齡一口一個世侄,張浩也不做答應。
現在只不過是互贏的關系,這么熟絡的稱呼還是莫要認的好,免得將來出現了矛盾需要一拍兩散的時候傷感情。
片刻的功夫,五六道各色菜肴端上了桌。
“壽寧侯,這怎么不見豬,不,豚肉?”
張鶴齡盯著張浩一臉的狐疑,還以為張浩這么說是耍笑他,有些不高興地道:“豚肉能吃嗎?那不都是那些升斗小民吃不起羊肉而吃的嗎?”
張鶴齡如此問,張浩頗為開心。
豬肉的市場還未打開,他第一個進來,自然會收益頗豐的。
張浩笑的開心,半晌才道:“某東山上養了一批豚,味道較平時那些不知好了多少,可以供給酒樓。”
現在豬肉只供給東山,倒是把東山衛那些兵丁養壯了,卻是沒從中賺到銀子。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當然是不能放過的。
“對,本侯想起來了,東山上就有人說豬肉如何如何好吃,眾人一直以為那是那些百姓沒見過肉的緣故,后來在行軍之時,又聽聞那些兵丁在吃炒肉,看來,這都是豬肉了。”
瞧瞧,張鶴齡打心底里的一個鄙夷,險些錯失掉多大的商機。
張浩微微一笑,如實道:“是,就是豚肉,陛下也曾親自品嘗過,對之可謂是贊不絕口,不夠,壽寧侯,往后還請慎言,那叫豚肉,不叫豬肉,是陛下親口下令,現在東山百姓可沒人敢稱之為那什么肉的。”
幾句解釋,張鶴齡也略微想到了什么,道:“好好好,本侯明白了,多謝賢侄提醒。”
一頓酒菜吃過,張浩也不吝嗇,直接帶著張鶴齡再次去了東山。
畢竟馬上就要與張鶴齡合作了,一些事物還得是讓張鶴齡知曉一些的。
最關鍵是,還需靠張鶴齡的酒樓推銷豚肉這道美食。
東山上那么多豬很多都快要出欄了,即便供著東山的流民以及東山衛兵丁,這么多肉根本就吃不完。
最關鍵的是,還得靠往外售賣讓這些豬賺到錢才是。
如此一來,才可把這筆消耗轉嫁出去,不然這么多人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供應不起了。
站在散發著異味,哼哼叫聲不絕于耳的豬舍之前,張鶴齡問道:“這豬挺大的吧?至少得有幾百斤了吧?”
這個事情完全無需隱瞞,直接回道:“有,二百斤往上。”
張鶴齡不愧為合格的生意人,詢問了需要怎么喂養,喂養周期多長,一切都打聽清楚了,道:“這倒是不貴,若是售賣的話,應該也是筆不小的收益啊。”
就知曉張鶴齡這人心有些黑。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收益重要,商品的質量同樣重要好嗎?
張浩白了張鶴齡一眼,也不做解釋,直接道:“壽寧侯還是先隨某去品嘗一下吧,別搞砸了壽寧侯酒樓的招牌。”
隔三差五的就會殺豬滿足東山這些流民的口腹之欲,自然儲存下來的豬肉也不少,在吩咐做上幾道拿手好菜來,也容易的很。
“壽寧侯,先讓他們坐著,某再帶你去瞧瞧別的作坊去,瞧過之后,咱也好說下面該如何合作。”
作坊中的這些東西雖然屬于東山獨一無二的,但也沒保密到不準外人進來的地步。
畢竟這些東西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時間久了,總會有熟練的工匠能夠配置出來。
而要想不被后來者追上,唯一的辦法是不斷提升自己的質量,然后趁著別人追上來的檔口再賺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