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幾個銅板,張浩直接進了宮。
銅礦之事早就與朱厚照說要開采,直到現在才成行。
色澤什么的,也該讓人家瞧瞧。
畢竟當初與劉瑾爭奪之時,朱厚照可是堅定不移站在他這邊的。
現在的朱厚照已經入住豹房了,面見大臣什么的都是在這里進行的。
外面的玻璃酒具每日都在攀升,那些大臣瞧著豹房那么大的玻璃,雖肉疼,卻也沒法多說。
畢竟朱厚照可與其他皇帝不一樣,凡是不愿聽的東西,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饒是他們磨破嘴皮子也沒一丁點效用。
豹房,朱厚照四仰八叉躺在外面一顆剛移栽過來的大柳樹下曬著太陽。
“陛下...”
自從朱厚照給了張浩穿宮牙牌后,張浩在朱厚照這里基本上是暢通無阻的。
每次進宮幾乎不需要內伺通報便能夠暢通無阻的出現在朱厚照面前。
聽到張浩的聲音,躺的正舒服的朱厚照翻身坐起,眉開眼笑問道:“小耗子來了?快坐。”
不用朱厚照吩咐,旁邊伺候的內伺很快便端上了茶水。
張浩這個時候哪顧得上喝茶,直接從身上拿出銅板,遞到朱厚照面前,比朱厚照還興奮,道:“陛下,東禹的銅礦已開采出來了,這是制造出來的銅板。”
對東禹的銅礦,朱厚照早就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聽到張浩提及銅板,猛然翻身坐起,從張浩手中急急接過銅板,道:“已經弄出來了?朕來瞅瞅?”
“呀,這色澤,這成色較市面上現有的那些強太多了吧?”
強不強的,很明顯存在于那里,哪還需要再回答上一次。
“正德通寶,朕的年號啊,拿著朕年號的通報感覺著實不一樣啊,朕自即位一來,還未正兒八經弄過銅板呢,現在弄了多少?”
現有的銅礦本來就不錯,以前的那些銅板已然在流通了,沒必要把那些銅板再重新制造,加上正德年號。
因而以在位長的那些皇帝,流通的銅板會較多,在位少的那些皇帝,流通的也就極少了。
就像仁宗朱高熾,在位十個月,以洪熙為年號的銅板也就少之又少了。
后世若能有個洪熙通寶,怕是得值老價了。
胡思亂想的片刻,張浩這才回道:“二十萬貫,而且這也是以五日相隔的,每五日便能運送二十萬貫了來,至于最終能運送多少,怕是能要以十年為期的。”
“十年,每五日一次,那得多少啊?”
朱厚照眼睛放光,好像看見了一座金山一般。
俗人,俗不可耐!
堂堂皇帝,坐擁天下,富有四海,區區幾萬銅板就如此表情,至于嗎?
張浩投給朱厚照一個鄙夷的眼神,耐著性子解釋,道:“陛下,金錢如糞土,多顯現的一個道理,所需貨幣的數量與商品的價值總額,代售商品的數量,以及商品的價格水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只一味的增加銅錢,只能造成通貨膨脹,到時候這么好的銅板可就要變得和糞土差不多了,寶鈔現如今變成啥樣?陛下應該清楚才是。”
這個問題張浩雖說經常解釋,但并未具體接觸,朱厚照智商即便再高,也不可能跨越幾百年,把后世的一些經濟學東西弄明白。
張浩正準備再解釋一遍,朱厚照卻是跳起來,喊道:“你竟敢說太祖爺利國之寶鈔是糞土?”
失誤,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