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主動留下吃飯,絕對是因為那小女孩的一番話的。
嗯,肯定是!
“正好,臣也餓了。”張鶴齡說著毫不客氣的就要加入。
朱厚照對張鶴齡可是極為反感的,若不是看在張太后的面上,搭理都不想搭理他,又怎會與他一個桌上吃飯。
“舅父,朕與母后好久沒一塊吃飯了,舅父若想與母后一塊吃,日后有的是機會,日后再說吧!”
朱厚照拒絕的徹底,張鶴齡還真就不敢堅持。
只得是乖乖,道:“是,臣這就走。”
張鶴齡要走,張浩自然也就沒必要多待了,主動道:“那陛下,太后,臣也走了。”
朱厚照只想與張太后單獨吃個飯,可沒有趕張浩離開的意思,笑了笑道:“行,你先去忙吧。”
張浩與張鶴齡一塊出了宮。
“賢侄,那飛球有何好處?”
這個好處怕是在問能帶來什么物質上的好處。
張浩理解后也說的直白,回道:“任何東西創造出來都是能夠帶來好處的,世伯放心吧,你既上了東山這條船,那當然是有肉一塊吃的,只是世伯侵占田產那些事情莫要再做了,那些商賈為這個事情都已經吃了大虧了,不然的話,肯定是要跟著他們一塊倒霉的。”
張鶴齡只要賺錢,至于如何賺對他來講肯定是沒什么區別的。
“放心吧,我知道。”
“賢侄,走,去大發酒樓吃飯去。”
飛球差不多也能運回京師了,張浩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哪有閑工夫吃飯,直接拒絕道:“世伯,下次吧,東山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去忙。”
與張鶴齡分別后,張浩直接便去了東山。
剛到東山,才與段鴻喜說了幾句話,屁股還沒坐穩,陳同便匆匆找了上來。
也沒當面詢問緣由,張浩只能轉身叮囑段鴻喜,道:“喜子,等飛球運回來,你把此物安排好,此物已然完成,將來是要派上大用場的,千萬不能出了任何差錯。”
保護好飛球就行,至于民間的那些傳言,也不能堵住人家的幽幽止之口,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去吧。
安頓好之后,張浩領著陳同從商行出來,便率先問道:“怎么著?何事?”
陳同不敢有絲毫放松,道:“咱兄弟發現了在市面上有批奇怪的銅錢,這些銅錢多是弘治朝的,可卻絲毫沒有磨損,像是嶄新的一般,而且這批銅錢在成色上也與弘治朝正常的有所不同。”
陳同說的如此明白,張浩也不會聽不明白,轉而問道:“假銅錢?”
為了避免出現如大明寶鈔因胡亂發行造成的一系列弊端,張浩一早便吩咐錦衣衛嚴密主意這方面的動向。
一旦發現有人私鑄,絕不姑息。
這個事情著實姑息不得,一旦姑息一人,為了巨大盈利,絕對會出現另一人的。
更何況,那些私鑄的銅錢一旦流通出去,必然是要擾亂市場。
而且再想把這批銅錢收回來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可有了眉目?”張浩問道。
陳同毫不拖泥帶水地道:“已遣兄弟們逐一捋了,凡是有關可疑之人全都監視起來了,一步步往上找,應該是能找到源頭的,今日才開始出現,尋找起來應該并不難。”
錦衣衛無孔不入,并非都是那些身著飛魚服的校尉,也許就是與你一個桌上喝過酒的鄉里鄉親。
酒桌上只要是你說過一句不該說的話,下一刻都有可能讓你全家掉了腦袋。
不過雖說監管臣民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即便是在令人聞風喪膽的洪武朝,也沒有哪個百姓因說了幾句皇帝的不是就掉了腦袋的。
“嗯,定要盡早查清,凡是私鑄之銅錢也要在第一時間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