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過得挺快,轉眼時間便到了。
而在這三日時間,從京師運送來的飛球也都陸陸續續送到了。
七路飛球前后索道的時間雖說差了一些,倒也保持在了三日之間。
這三日正等著那些官吏籌集銀錢呢,在這三日飛球陸續送到,倒也正合時宜。
解決了籌集銀兩的事情,也該想辦法平倭了。
確定飛球以及能夠攜帶的火藥皆都完好無損之后,張浩便隨之安排道:“這些東西就放在千戶所當中,遣人日夜守護,任何無關緊要之人不得靠近,另外一點,務必按照要求防火。”
無論是飛球還是火藥,都嚴禁明火。
好不容易辛苦運送到,若是因為防火不當出了些差錯,那真是要命了。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張浩這才問道:“今晚過了子時,三日時間便到了吧?有人送來銀子了嗎?”
陳同回道:“有幾個州府送來了。”
張浩點頭應道:“這還好,總歸是有人送了,寧波府沒送吧?過了子時,你們與我一塊去要。”
幾人不主動送上門,那便只能主動上門討要了。
對于此事,錦衣衛這些人還頗有幾分躍躍欲試。
子時剛到,張浩便領著人直奔寧波府衙而去。
束原太一出入寧波如過無人之境,即便這個刑宣年與倭寇沒有勾連,也總歸是有防范不嚴的罪過。
更何況,刑宣年與倭寇還是勾連最甚的。
寧波府衙門外,出了兩個燈籠里面發出微弱的光芒外,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去,砸門!”
他們此行可是帶著尚方寶劍的,不說大半夜來砸門了,若是再無人應答的話,即便動用火炮砸開了,也無人能挑出什么理的。
很快,在校尉一聲聲的砰砰砸門聲響中,里面終于有了應答之聲。
即便如此,那校尉砸門之聲卻是絲毫不減。
在那沉重的木門才拉開了一條縫隙,守門的門吏還未來得及瞧清楚闖進來的是何人。
隨著張浩一個進入的手勢,在其身后站著的嚴陣以待的校尉便如潮水般一擁而上闖了進去。
若是闖入別人家私宅或許找不到主人家的主臥在哪里,但這種官方標配的府衙想要找到主官的主臥在哪里還是很容易的。
畢竟主臥是代表身份的,沒有哪個主官會把主臥空出來不住讓給別人的。
很快,一眾校尉直接闖入了后衙的主臥。
堂堂知府衙門守衛森嚴,平日里自是不會有賊人闖進,至于那些沒經過允許的下人更是不敢隨隨便便的闖進。
刑宣年臥房的門并未從里面上鎖,校尉趕到之時推門便闖了進去。
猛烈的開門聲,讓睡夢中的刑宣年驚醒了過來。
正準備大發脾氣之時,便被兩個校尉從床榻上架了下來。
刑宣年身旁的婦人咋咋呼呼剛喊了一聲,便被一校尉指著鼻子呵止了下來。
這邊,刑宣年被校尉拉著直接帶到了院子里。
剛到院子外面,又被兩個校尉按著腦袋跪倒在地。
如此迅速的一番折騰,直到跪在張浩面前,刑宣年終于搞清楚了狀況。
只是還未等他組織好語言的時候,張浩便微微一笑,道:“刑知府睡得不錯,莫不是忘記了本官的要求?”
沒...”
刑宣年磕磕巴巴的,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狂妄。
張浩才不管他現在的態度如何,反正他按時籌集起銀兩是事實。
“知道卻不做,這乃故意為之了吧?明知故犯更不可姑息,來人,刑宣年拖延平倭之大計,不可姑息,拉出去責仗三十,綁縛府衙門外示眾三日。”
刑宣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很難再繼續擔任寧波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