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將來清算,小命怕是也很難保住,因而這些懲罰,即便丟臉,也無需為其考慮將來是否還能在寧波為官之事的。
“欽差大人,欽差大人...再給下官幾日時間,下官即刻便去籌集。”
無論是當著府中衙役被責仗,還是被綁縛到府衙門外三日,這皆是些丟人丟到姥姥家之事。
往后,他還怎么在此為官。
相比較于眼下的困局,那些將來的事情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刑宣年喊的悲天蹌地,張浩一副沒聽到的樣子。
若他真有那個心思籌集,早就籌集了,還用等到現在?
剛開始,一眾校尉手下的動作還較為緩慢。
后來隨著張浩久久不做開口,這群校尉也終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完全沒有與他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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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還等什么?
刷刷幾下,不肖片刻,刑宣年便被架在了長條凳上。
而就這么片刻的功夫,不僅府衙上上下下的雜役圍觀了上來,就連刑宣年的孩子以及妻妾都圍了上來。
這些人瞧著自己的依靠被架著,一個個哭成了淚人。
即便如此,張浩依舊沒有下令呵止。
已然如此,一眾校尉也就論起大棒往刑宣年身上招呼了上去。
哭聲,喊聲也絲毫掩蓋不住木棒論起以及入肉的沉悶之聲。
三十棒結束的很快,刑宣年被打過之后隨即被連夜綁縛在了門口的柱子上。
“留下幾個人守著寧波府衙,每日一日三餐莫要克扣,按時喂給他,你們親自解決,至于其妻兒不準靠近,所有人只準進不準出,若有重要公務你們直接送去浙江三司去。”
丟下這句話,張浩也并未帶著人再去其他州府。
“走了,回去睡覺。”張浩招呼道。
這些校尉正上勁,還以為還能再揪出一個高官呢。
“指揮使?不再去其他地方了嗎?”有人問道。
張浩打了個哈欠,解釋了一句道:“這不過是個殺雞儆猴,明日此事便可傳遍浙閩之地了,若明日還有人沒送來,這時再去也不遲,走了,今日先回去睡覺了。”
他此舉其實殺雞儆猴只是一方面,更多的也是為了告訴浙閩之地的百姓,他此舉是要實實在在的平倭,絕無任何走過場之想法。
若這些百姓能夠真正認可,招募百十來人善水性的青壯便也不再是難題了。
次日,寧波百姓剛剛起床便聽聞他們的知府被綁縛在了府衙外面的柱子上了。
有人聽聞消息還不信,親自過來確認之后才算是相信了下來。
而在當確定了被綁縛的就是他們知府之后,也便開始注意起原因來。
有膽大識字之人直接湊近府衙瞧了下面的榜文,竟發現是因為平倭籌集銀兩之事。
一時之間,有關平倭之事傳的沸沸揚揚。
在此時蔓延開來時,有人想起了前些日子由錦衣衛出面負責招募善水性的青壯之事。
提起此事,有人心中的抗衡之力開始松懈了。
“聽聞錦衣衛指揮使負責巡視浙閩之地并且組織抗倭,如此說來,招募善睡醒之人怕還真就是為了平倭的事情啊!”
“還真就是的,不過在海生酒樓與倭寇交戰也是由錦衣衛指揮使組織的吧?聽說按此吃虧的可是錦衣衛,若錦衣衛與之交戰都勝之不武的話,那招募再多的人怕也是去送死。”
另一人隨之反駁,道:“你這話就說差了,錦衣衛之戰力真就不俗,五個人對戰百十來倭寇,竟能從酒樓硬生生退了出去,你們可知,為何錦衣衛指揮使會帶著區區四人去應戰倭寇,告訴你們吧,是因錦衣衛的鎮撫使為打探倭寇情報被抓了,那指揮使為營救鎮撫使才按照倭寇的要求帶了四人前往的,可那鎮撫使也硬氣為了不拖后腿,便主動出手與倭寇戰在了一起,事后,那錦衣衛指揮使主動承擔了失利的責任,還遣人把鎮撫使的靈柩送回了鄉。”
“你這些是怎么知道的?”
“我大父在酒樓附近買烤魚,在那次沖突之時還幫了忙的,錦衣衛指揮使安排這些事后,他正好就在跟前,若不是知府被綁縛在府衙門外示眾,他倒是忘記此事了,我大父說,錦衣衛指揮使,對了,好像還是侯爵,忠義侯,是了,就是忠義侯,我大父說忠義侯有平倭之大志,且又重情重義,主將重情重義,下面兵丁才有浴血奮戰的勇氣,有忠義侯在平倭成功也多了幾分勝算,讓我也去試試,我正準備去錦衣衛千戶所問問去,若是可以的話,我便直接報名了。”
“咱應該也去試試,誰家往上倒上三代都與倭寇有著血海深仇的,既有機會,便當報了這個仇的。”
一時之間報名平倭的青壯了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