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很名字?”
“許晨。”
“我叫孫二。”
“你到我們這里作甚?”
“奉忠義侯之令體驗各衛所兵丁的吃住訓練情況。”
“就是那個平了倭寇的忠義侯?”
“嗯,是他!”
“哦,聽說那次平倭的時候是升起了一個什么飛球,直接飛至倭寇船上,然后從上面扔下了那種火銃里面的火藥,彈指一揮間,倭寇便徹底剿滅了,是這樣嗎?”
在這群兵丁面前,許晨沒有輕視,認真回道:“此事我也是聽聞,并未親眼所見,據傳言應當就是如此。”
聽了許晨的確認之后,孫二感嘆一句之后,很快又抱怨道:“忠義侯是有大本事之人,可他在我寧波之地平倭,不用浙閩之地的其他衛所也就罷了,竟連我寧波衛都排除在外了。”
許晨以為孫兒說這些單純的是以為到嘴的肥肉丟了,卻沒成想再次開口之后,卻道:“你可知在我們這些衛所之中有多少人家與倭寇和海盜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我父親和我大哥皆戰死于倭寇之手,我家只剩下我一人也不得不補充于衛所當中,可憐我老母在我大哥戰死之后便哭瞎了雙眼,現在一人留在家中無人照料,自我進入衛所的那一刻起便發誓,此生定要手刃倭寇為我父親和大哥報仇的,忠義侯他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們,這讓我們怎去面對那些戰死的親人?”
這個問題許晨還真就沒法回答。
出于公心,的確是應該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但當初剿滅倭寇的時候,機會達到了以一當百的戰力,就是那些剛招募上來的那些親軍都沒派到任何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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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當初的時候沒用他們,即便是用了怕也只得是看熱鬧的份兒。
頓了一下,許晨回道:“忠義侯此舉乃是代表了朝廷,代表了大明所有百姓,他的平倭足以慰藉戰死于倭寇手中的將士,也足以慰藉無辜死難于倭寇手中的百姓了,此次平倭,我大明不曾犧牲一個將士,幾乎算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如此戰績,雖不是你們做下的,但身為大明子民也該榮辱與共才是。”
孫二這些人只是有些遺憾,也分得清好壞,沒有理由把對倭寇的恨轉嫁到張浩身上的。
在許晨一番話之后,孫二倒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是,忠義侯平倭并無不妥,我們這些人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說著,孫二一把拍在許晨肩膀上,道:“你剛才說是來我寧波衛體驗的,我理解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種吃住都和我們這些人在一塊,就連平日里的訓練都要與我們同樣,對吧?”
許晨淡然,點點頭回道:“是,的確如此!”
孫二滿臉奸笑,道:“許老弟,這么稱呼你沒不妥吧?往后吃住和訓練都跟著我們哥幾個,我們幾個在衛所雖不是能力最強的,也定讓你們達到目的。”
有兵丁愿意主動交流說話,這乃是張浩計劃的第一步。
只有交流了那才有機會滲透。
“好,多謝孫二兄弟了,忠義侯的意思平倭的時候幾個衛所的兄弟們都不曾參加,現在趁著空留出時間讓我們這些人進入到各衛所了解一些你們的日常訓練和生活,如此也能夠在與朝廷稟告之時有話可說。”
現在這個時候還沒到能夠實話實說的地步,若想達到可行的結果還得是先與這些人交到朋友才行。
孫二武人出身,哪有那么多心眼,自然是許晨說什么那就是什么的。
許晨說了這些話,孫二絲毫不曾懷疑,拍著自個兒胸脯胸有成竹地道:“好,放心吧。”
吃了饅頭,孫二便領著許晨與一隊兵丁在校場練起了刀法。
大日頭掛在天上,一招一式還得悉心與其他人學習。
累和熱雙從襲來。
許晨依舊咬牙堅持著,想讓這些兵丁能夠真正信服,便就得讓他們看出自己的努力來。
書生之所以入不了他們眼,還不就是因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嗎?
若是能打破這一印象,那他們的地位自然也提高了。
在訓練了半個多時辰之后,好不容易有了會兒歇息的功夫,許晨又被孫二拉著練習了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