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這番話之后,明天讓指揮使,指揮僉事這類人有些發懵。
瞧著他們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嘿嘿一笑,道:“本侯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公務繁忙怕真沒時間留下吃飯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張浩這個玩笑把他們嚇得夠嗆,這次在張浩在提及離開之時間,還真就沒人敢在請張浩留下了。
“那行,忠義侯,某去送送你。”
張浩遞給許晨一個眼神,直接翻身上馬,道:“諸位去忙吧,本侯自己回去就行。”
說著直接打馬飛馳而出。
瞅著張浩離開,幾人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那指揮使瞧著一旁候著的孫二也沒在做為難,只簡單瞅了一眼之后,便直接帶著幾個手下快步而走。
幾個又身份的人都走光之后,孫二幾人這才跪地答謝起許晨來。
他們也看明白了,今日若非許晨說了句保他們的話,那他們現在怕真的是得人頭落地了。
有了這種還算是生死相交的關系,孫二對許晨的好感倍增,形象在其心中也偉大了不少。
絲毫沒有文弱書生,好欺負的感覺了。
其實,許晨說來真就夠硬氣了,瘸著一條腿,雖在訓練之時跟不上他們,卻從不曾放棄。
這股韌勁還真就沒有幾人能辦到的。
許晨瞅著孫二等人滿是感激,心中多了幾分興奮。
以點及面,只要孫二這些人能夠認可他,那也就不必擔心衛所的其他門不認可他了。
其實也無需多任何,只要能聽他說上幾句話就行。
這話也許在剛說之時起不到效果,但說的次數多了總歸是有用的。
這些人都是軍戶出身,雖從出生那一刻起便意味著他們一輩子都得去做這種行伍之事了。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想在行伍之中做出一番大事業的,可不想渾渾噩噩的,只做那些當官為將之人的私人奴仆。
只要他們有這個雄心,一切那就好辦。
“許先生...”
孫二對許晨的稱呼也直接從直呼其名,變成了先生。
外面喊許晨先生的人也不少,對稱呼之事情他其實并不怎么在意。
“今日之事多謝了,憋氣真乃水軍必需學習的本事,只是沿海衛所這些人皆都從小便熟知水性,這些東西的訓練在衛所當中自然也就并非最為緊要的了,許先生若是想學,小人還可盡心教許先生,這些東西其實并不算太難,只要掌握好方式方法,也就容易許多了。”
擱一般人差點死在憋氣尚,一輩子怕是不敢學了。
現在倒好,教的人敢教,學的人也敢學。
“如此甚好,那便多謝幾位兄弟了。”
許晨如此硬氣,孫二幾人教授起來也頗為用心。
幾人抓著許晨的腰和腿,直接投入到了水缸中,道:“許先生,入水之前就需要先憋好氣,在水中也絕不能呼吸,等到實在憋不住了,你便使個動靜,我們哥幾個立馬就把你拉出來。”
“好,就這樣。”許晨很快又下了水。
時間差不多之時,不曾許晨使動靜,孫兒二便做主把他拉了出來。
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先前能活命那完全是基于運氣好,這次萬一再出些什么事兒,也就不見得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連續試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孫二才出言停了下來,道:“許先生,此事不能著急,得慢慢練習才行,今日先練習到現在,明日再練吧。”
孫二是行家,他說停下,許晨倒也沒再堅持。
停下歇息這會功夫,孫二終于問到了許晨的瘸腿上。
能實實在在的詢問,這也是拉近關系的一種表現。
許晨也沒隱瞞,直言說出了口。
當聽到許晨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時,孫二這些人更為崇拜。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讀書人不都是那種奸詐之徒,碰到個如許晨這樣的著實稀缺的很。
孫二這些人愿意聽許晨說,也是許晨成功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