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張浩也沒搭理指揮使,指揮僉事等一眾人的解釋,直接跳下馬,走至地上躺著的許晨而去。
先試了一下鼻息,已經很微弱了。
隨后,張浩便兩手交叉,手心按壓在許晨的胸腔處開始了心肺復蘇。
若只是短時間的嗆水,這樣的按壓方式還是很管用的。
按了幾下之后,許晨咳嗽一聲,從最終嗆出了一口水。
“活了,活了...”驚呼出聲的人并不少。
許晨若能轉危為安,那幾個釀下大錯之人也就不用死了。
最關鍵是,許晨沒事,他們衛所的連帶責任自然也就可以消除了。
只是咳出了些水,與活還差著遠。
張浩喊了幾聲,許晨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沒辦法,只能使出了殺手锏,人工呼吸。
這玩意放在后世稀松平常的一個急救方式,放在這里卻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接受的。
圍觀的幾人瞅著張浩的動作,一片嘩然。
未知的東西是很難解釋清楚的,張浩也不著急去解釋,只認真做好手下的動作。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許晨眼皮蠕動了幾下,終于睜開了眼睛。
瞅著許晨清醒過來,張浩直接轉而扶起了他,問道:“怎樣了?感覺還可以吧?”
許晨只感覺喉嚨以及胸腔有些疼,努力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了,多謝忠義侯關心。”
“真沒事了,那玩意能救命?”
“許是可以,不然許晨眼看著不行了怎能這么快就醒過來。”
眾人竊竊私語,沒人問張浩也懶得去解釋。
很快,寧波衛指揮使上前一步,道:“忠義侯,許晨雖說是醒了,但大錯畢竟是由孫二釀成的,該如何責罰還請忠義侯定奪。”
這指揮使倒是大公無私的很,從始至終都不曾為自己的手下求過情。
許晨到此可不只是單單地的只為瞧瞧看看的,若懲治了孫二那幾人,許晨他怕是很難再融入這些兵丁當中。
融不進去,那他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不過,此事的受害者是許晨,最后到底如何做還得是要由許晨說了算的。
張浩隨之把問題拋向了許晨,道:“許先生,你說怎么辦吧?”
許晨既然答應張浩進入這些衛所便就是想要成事的,對懲處孫二的后后果他也是能夠考量到的。
在張浩剛問出口之后,便隨之掙扎著站起起身道:“既然指揮使和忠義侯讓在下做主,那便放了孫二等幾個兄弟吧,孫二兄弟也是一片好心,怎料在下處之不當才發生了此事,若在下真醒不過來,那孫二兄弟豈不是也要受了在下連累了?”
許晨的處理倒極符合張浩的想法。
在許晨說了自己意思之后,張浩又問了一句道:“真不做處置了?”
得到許晨認真的點頭回應之后,張浩抬了抬手,道:“此事本就是你為受害者,你既已原諒,那此事也便如此吧。”
張浩拍板定下之后,又與那指揮使,道:“許先生既都不做追究,我看此事就這樣算了吧。”
張浩都說不追究了,這指揮使自是不能非要擺出鐵面無私的樣子,把自個兒手下的兵丁懲處了的。
若真如此的話,那他這個指揮使怕是也做不長了。
“多謝忠義侯。”那指揮使道了聲謝,直接吩咐道:“放了孫二等人,許先生在營中爾等好生招待著,若誰再敢欺負許先生,刁難許先生,本指揮使定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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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場面話罷了,若眾人心里都有數。
不管怎么樣,許晨能夠平安醒過來就行。
張浩并未多待,直接道:“既如此,那本侯便回去了,不少公務還需處理。”
許晨沒事,他能回去,自然是要快些回去的,他待在這里的時間太久,這里不少人怕是都要心神不寧了。
張浩告辭離開,那指揮使才敢提出了想邀請。
“好啊,本侯倒是正有此意,只是無人提及留下,本侯實在不方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