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也知曉,若他們因此起兵,理由不充分不說,怕是也很難取得勝利的。
因而,這個辦法即便蠢,他們都得試上一試。
對這個辦法,張浩早有準備,這些錦衣衛在進入各個衛所之時也都有了充分準備。
面對威脅,錦衣衛無絲毫妥協之意。
進入寧波衛的乃是陳同,在邵出的意思出口之后,陳同直接黑著臉明確回復道:“邵指揮使的意思某明白了,但此番我家指揮使做此事受了陛下旨意的,完全可代表陛下的,邵指揮使此舉,是在威脅朝廷吧?朝廷若是就此與邵指揮使妥協,那朝廷還將如何治理天下?今日某即便死于這里,該查之事還得查。”
陳同態度不妥協,邵出直接往椅子尚一坐,道:“那你自個兒去查吧!”
邵出這種無賴態度,也是基于錦衣衛對衛所的情況不了解,另外也是覺著他手下的那群兵丁會只聽他一人的命令,若沒有他的命令會沒有人配合。
只不過,他忘了,先前進入衛所的那些書生已把他的衛所了解的徹徹底底了。
有那些書生的幫忙,查出這個問題不也是輕而易舉的嗎?
在許晨的帶領之下,陳同深入兵丁群體當中進行核查。
由于許晨鋪好了路,這些兵丁也愿意配合。
陳同并不嫌棄麻煩,一個兵丁一個兵丁的去寫名字,全營幾千兵丁就這么一個個寫下去。
陳同查的仔細,從始至終沒遇到任何阻礙,邵出那些人開始擔心了。
“指揮使,那些兵丁還挺配合的,一日時間他便快把整個衛所走遍了,咱可需再想想其他辦法。”
邵出帶著些許不忿,罵道:“那些千戶百戶是干什么吃的,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搞不明白。”
“那現在怎么辦?”任元再次出口問道。
“再想想其他辦法吧!”邵出道。
晚上,邵出正睡著呢,任元,龐福幾人急沖沖找了過來。
任元帶著幾分急切,開口道:“指揮使,福州衛指揮使欲要集合兵丁緝拿他們衛所的錦衣衛,之后再出福州以抗朝廷,沒成想剛招呼了衛所兵丁行事之后,便在錦衣衛的帶領之下,被自己衛所的兵丁給拿了,現在整個福州衛都實實在在歸于了張浩之手。”
“還有此等事情。”邵出驚疑。
按理來講,他們這些指揮使帶兵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些兵丁即便不能聽他們的命令行事,也不至于聽到了沒幾日錦衣衛的命令吧?
正在疑惑當中,任元恍然大悟道:“指揮使屬下明白了,為何張浩非得安排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進咱衛所了,他怕是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肯定是這些書生進了衛所收買了那些兵丁的。”
“怎么收買?”龐福問道。
現在也不是商討這個的時候,都怪他們對那群書生放松了警惕。
若非那些書生提前進入,收買了那些兵丁,何至于出現這種被動的局面。
天下衛所弊病甚多,朝廷若想改革,也許多下些功夫。
每人回答龐福的問題。
片刻的功夫后,邵出拉近幾人耳語了一番,道:“目前來講,這倒也不失為一個絕佳之法,你們幾個去安排一下,若是成了,此事也就可以緩一陣子了,到時候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吧。”
任元幾人聽了邵出的建議之后,隨之應道:“屬下即刻就去安排,此事可不能耽擱下去了。”
誰都明白,此事耽擱的越久,錦衣衛收集到的證據越多,對他們也就越不利。
邵出擺擺手,道:“馬上去辦吧,先前還有機會等著其他衛所出手,現在看來已是不能耽擱了,我看張浩他這次是非要把我們置于死地了,衛所的問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非要搞的水落石出,那打架也就只能一塊死了。”
衛所出現的這些問題的確不是現在才有的。
現在把這個問題捅出來,也就意味著他們要替前輩買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