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面之地無官管理之外,張浩雖說遣出了不少錦衣衛維持秩序,但芝麻大小的事情還是一大堆。
東家的雞丟了,懷疑西家偷了。
西家蓋房子占了東家的地。
類似的事情一大堆。
這些事情雖有錦衣衛幫忙協商處置,但依舊有很多搞不明白的還需要報到張浩這里來做最后的定奪。
這半個多月以來,張浩感覺自己就是一個陀螺,從來不敢有停下來的時候。
眼看著再有不到半個月就能有新的官員填充進來了,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這日,處理這些事情一直到后半夜,張浩才終于躺了下去。
剛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之中感覺門栓有被撥動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張浩倒也沒急著發出聲響。
既然已經有了準備,抓他一個正著豈不是更好?
在張浩裝睡之際,那人撥開了門栓之后,躡手躡腳的走至了床邊。
瞅著月光照耀過來的黑影靠過來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之后,張浩這才從床上滾落下地。
那人以為張浩睡熟了,根本沒預料到張浩醒著呢。
在張浩滾落下地后,還是拼盡全身力氣砍在了床榻之上。
一刀砍下,被子中的棉絮胡亂飛舞在屋子中。
本就黑燈瞎火的,又有棉絮亂飛著,讓人的視線極為模糊。
瞅準這個機會,張浩直接拿出火銃朝那人的手上和腿上打去。
打在手上是為了打掉他拿刀的手,打在腿上是為了他逃跑。
在制衡了這人之后,張浩起身點燃了燈,又開門喊來了外面值守的錦衣衛。
那些錦衣衛得知有刺客闖進張浩屋子,險些刺殺了張浩時,極為愧疚、
隨之,便拱手道:“屬下巡夜不利混進了賊人,請指揮使責罰!”
在浙閩之地他得罪的人那么多,想要他命的人怕不是一個兩個,偶爾一次巡查不利也是可以理解的。
張浩抬抬手,道:“此事并非你等之錯,先拿了他,好生詢問一下是受了何人指使。”
這才是最關鍵的,若是不懲處了背后的主使之人,怕還有不少人要效仿的。
一個兩個的都來刺殺他一遍,那他還能活嗎?
“是,指揮使,屬下馬上邊去審訊。”
錦衣衛擅長的就是這些,審訊起來也不會太費事的。
那刺客被帶走之后,張浩也沒再睡,而是泡了一杯茶,在自己屋子靜靜等了起來。
在等的這段時間,張浩倒也沒閑著,一直在考慮誰是最有可能刺殺他的人。
想來想去,還是覺著最有可能的還是那些衛所的人。
先前在對那些官吏和商賈下手的時候,并沒發生此事。
現在再對那些衛所出手之時卻出現了這個問題,怎么想都與這些人有關。
不過若真是這些人倒也好了,正好可以此為借口,拿了他們。
此事出了結果之后,也該一舉把衛所有問題的那些人拿了。
拿下之后便該與朝廷稟告了。
稟明之后,朝廷該派何人前來也該馬上了。
趁著這股東風,若都不能妥善的解決衛所的問題,那何時才有機會這般大刀闊斧的去解決。
這些人都享受慣了安逸,突然之間要抽調出這份安逸,哪會是沒那么容易的事情。
必須得有刮骨療毒的魄力才行。
若是沒這個魄力趁早也憋屈行動,不然的話只能是讓自己傷筋動骨。
畢竟刮骨療毒這玩意耗費的是體力。
體力耗費了,毒瘡也沒去了,又為了什么?
沒等多久,錦衣衛那里便拿到了結果。
為了錢財自然也就沒必要硬扛著,該說就說,也是對自己的負責。
不過,錦衣衛的審訊手段著實有一套,能在他們手中拒不開口的,那絕對的少之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