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有結果了。”
張浩帶著幾分期待,問道:“是誰?是衛所的人吧?”
那錦衣衛停頓都沒有,直接點頭回道:“是,是寧波衛的,此人乃是指揮僉事任元去找的,那任元好像深怕別人不知曉此事參與者還有別人似的,在找道那殺手時,一并告知,此事參與者還有邵出和龐福二人。”
張浩微微一笑,也差不對能夠理解任元這般告知的原因是什么!
他好歹也是個欽差,刺殺朝廷欽差是何等大罪。
不過是基于何種原因,那查出之后怕是要殺頭的。
這么大的罪過,那些暫時沒被朝廷查到的人怕死沒有人會主動去擔責的吧?
到時候,那殺手只暴出了自己身份,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因而為保險,還得是把所有同伙的名字一并告知才行。
只有利益牽扯,誰會主動承擔那責任去!
“怕就怕他們擰成一股繩,這樣相互防備,對我們倒也有利。”
緩了片刻,張浩喝干凈了茶水,吩咐道:“馬上召集我們空余出來的人手,現在立馬隨本指揮使趕去寧波衛緝拿邵出等人。”
派去寧波衛的陳同還沒把那里的具體情況徹底查清楚,不能馬上行動抓人。
現在這個事情他們主動送上了門,那立馬抓人也便就有了由頭。
“是,指揮使。”
“把新招募的薛六部喊上,這些人往后在浙閩之地還是要派上大用場的,也該讓他們去見見世面了。”
“是,指揮使。”
往后衛所防備與海上,解決較大的難題。
而薛六這些人可機動活動于海面上,沒那些出海的商賈解決些難題。
往常那些倭寇時不時襲擾海面,薛六這些人也可在倭寇襲擾之時隨時應對。
能夠解決的小股殘留,薛六自個兒解決就行。
若是碰到那種無法解決的,便可再請求衛所幫忙。
不過薛六這些人怎么說都是從民間招募過來的,要想讓他們派上大用場還得是多家訓練蔡興華。
薛六這群人原本以為能夠干些事情,但沒成想,從一開始跟隨張浩出海干掉了束原太一,到后來他負責去打撈束原太一。
兩件事情做的都有些差強人意。
嚴格說來,他們好像一件事情都沒辦成過。
現在錦衣衛維持浙閩之地的只需,他們派不上用場,只能留于千戶中做些微末小事。
雖是如此,他們也并未有怪張浩的意思。
待在千戶中,他們所看到的都是那些錦衣衛雷厲風行的辦事能力,而他們與之相比,真就是沒法說了。
既是如此,如何還能怪人家不重用。
為此,薛六每日都帶著手下這批人訓練。
他們這些人本就是臨時招募而來的,當初招募的時候也只為對付倭寇,現在倭寇被剿滅,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面臨被裁撤的風險。
不過雖是如此,薛六等人訓練的還是很起勁兒的。
一眾人睡得正香,突然被錦衣衛挨個房間喊了起來。
那校尉喊起了眾人之后,隨之點燃了屋內的火燭,道:“快起來集合,指揮使準備帶你們出去見見世面。”
一群人賣力訓練了這么久不就是等的這一天嗎?
激動那是肯定的。
穿衣服的空隙,有人問道:“不知指揮使要帶我們去何處見世面。”
錦衣衛外面的名聲不好聽,但相處起來并非那么差。
這校尉正要離開,聽到這個詢問,還是停下了腳步道:“寧波衛的人派人來刺殺指揮使了,指揮使帶你們去抓人去。”
“什么?竟有人刺殺指揮使。”憤憤不平之人多的是。
那校尉帶著幾分自信,得意回道:“放心吧,指揮使沒事,這世上能刺殺得了指揮使的人還沒出生呢,誰若敢跳出來那便就是在找死。”
這份得意當中,更多的還是佩服。
短短幾日時間,浙閩之地從上到下被攪的天翻地覆。
能做成這種的,天下還真就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