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厚照瞧著考卷上面內容的時候,張永便開口問道:“陛下,這題奴婢怎一個也瞧不明白,這怎么又是意義,又是背景的,這怎么回答啊?”
朱厚照向來都是實事求是之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也絕不非要裝個知曉。
“不知道,朕也答不出來。”朱厚照把卷子往桌上一放回道。
突然,朱厚照眼前一亮,直接回道:“朕怕是終于明白了為何小耗子這般有信心,就這樣的考題,怕是就楊廷和他們幾人也答不出來。”
習慣答八股文文章的人,突然之間碰到這種舉一反三的題目可不是得抓瞎嗎?
張永開始靠著張浩才飛黃騰達的,張浩站的越高,對張永的好處也就越大。
現在朱厚照提出對張浩的表彰,張永自是只有溜須拍馬夸贊的份兒了。
“自然了,忠義侯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出這樣的題目倒也實屬正常,不過,這題目就然是忠義侯出的,東山書院的那群學生應當沒問題吧?”
張永不確定的詢問,朱厚照倒是蠻有信心地道:“王守仁也絕非按常理出牌之人,由他教導出來的,應當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朱厚照的自信并非過頭,在貢院當中,東山書院的那群人如有神幫一般,下筆如有神,飛速的動著筆桿子。
而其他人卻咬動著筆桿子,一副難以下筆的樣子。
這次考試可不存在好幾天,只有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的答題時間一到,立馬收卷。
其實這些題,對于東山書院的學生簡單的很,根本就不需要半個時辰的答題時間。
但為了顧及到其他考生,不得不延長時間。
就在一眾考生抓耳撓腮之時,半個時辰時間很快到了。
貢院的這些主考官對現有的這個考試模式雖說不太熟悉,但也還是不得不半個時辰之后開始收卷。
卷子收上之后,這些考官便按照以往那般開始糊名。
糊名之后,則謄寫每個考卷之上的所有內容。
在楊廷和這些閱卷之人拿到考卷之后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這樣的考試模式還是挺迅速的。
沒有洋洋灑灑一大堆的文章,那些書吏也不需要費勁吧啦的去抄寫了。
瞅著標準答案,楊廷和自個兒也是云里霧里的。
“這什么考卷,比八股文章還難上不少。”
不少人皆都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這個時候也只能先閱卷了,之后得好生找張浩說道說道。”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清楚那些考生的答題情況,也只能吧所有的考卷都點閱完畢才能清楚。
為了知曉最后的情況,楊廷和這些人干脆晚上也沒回去歇息。
一直批閱到了第二日早上。
次日按照閱卷的具體要求總結出每個考生的分數之后,才由書吏逐漸開始了裁名。
對于最后的分數,楊廷和還算滿意。
“考卷刁鉆至極,沒想到考取高分者還不再少數,看來這世界終究是年輕一輩的。”
楊廷和之所以這樣說,還是感覺他手下的學生本事還可以,那些考中高分者應該也會有他們一份的。
“楊公,名單統計出來了。”
有書吏遞來最后的情況之后,楊廷和直接接了過來。
在一長串名單中尋摸了一眼,道:“這怎么都是東山書院的?”
梁儲等人聽到此言,也是立馬抓了過來,瞧了一眼后,驚呼道:“是啊,這怎么都是東山書院的?”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怕是有什么貓膩。
楊廷和自個兒想也是越想越不對,直接起身道:“不成,此事得與陛下說說,東山書院若沒作弊的話,怎會都是他東山書院的人,此風可不能漲,若漲了此風,怕是要出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