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辦法改變了便要從別人身上尋找原因了。
于雙對自個兒先前的演講還算頗為滿意,在聽說了在他之后的人都要吧時間縮減為一炷香,他更高興了。
臉上洋溢著笑容,想象著自己將來做了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之后的風光,卻突然感覺好多道憤恨的目光朝他襲來。
抬頭一瞧,好多個同時競爭布政使的人都在惡狠狠的盯著他。
簡單一想考慮到原因之后,也不敢對這些人一一回應過去。
這個事情雖說不是他的錯,可畢竟他從中占據了好處。
若他不知收斂,非要與這些人賣弄的話怕是要被打了悶棍的。
于雙靠坐在為參選者準備的椅子上,閉著眼睛一副老神常在的樣子,頗為的怡然自得。
很快,一炷香時間便到了。
接下來上場的幾個都是東山書院的學生。
東山書院的學生是張浩將來事業的主力軍,對于他們的演講張浩還是頗為期待的。
沒等多久,一道洪亮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在下前來競選浙江布政使,在下學識并不算出眾,一些地方之上還需努力,若在下能夠競選成功,還請浙江鄉親父老多加指教,在下為做布政使之后也想出了幾點治理之策...”
從剛開始的介紹,到后面對做了布政使的構想倒也還算簡潔明了。
此人演講完畢之后,下面的那群百姓倒也不再像聽于雙演講之時的不耐煩。
先前于雙演講之時,這些百姓多是不買賬的態度。
若非現在場合不允許,于雙都有可能存有被趕下的風險。
而在東山書院的學生演講完畢之后,這些人至少有了思考,相互之間也在竊竊私語商討著。
一些事情自己想怕是很難想明白,兩人一塊交流一下意見,事情也就會變得容易許多了。
因而,外面百姓的竊竊私語已傳到府衙里面的之時,張浩都沒有制止想法。
張浩不做制止,楊廷和卻是不買賬了,直接出言質問道:“忠義侯,你說要用如此方式選官,陛下聽你的也同意了,可你就是如此主持的,這般任由如此吵鬧下去?”
張浩即便不想與楊廷和為敵,但由于他們不同的利益,怕也是很難說到一塊的。
對楊廷和的這個質問,張浩的態度并不好,直接回道:“某倒不認為此法有何不妥,楊公在朝堂之上難道就沒有與同僚商議的時候,這些百姓又如何不能商議?”
楊廷和還沒反駁,外面有人喊了一聲安靜之后,第三個人便上了場。
在有書生演講之時,張浩也主動出言不再與楊廷和辯駁了,出口道:“楊公有話過會再說吧,怎么說,今日都得浙地的官吏都選出來。”
張浩明顯不想與楊廷和說話。
楊廷和倒是想與張浩再辯駁幾句,可也不能追著張浩去說。
沒辦法,最后也就只能乖乖閉嘴了。
接下來的幾個演講之人,既包括東山書院的學生,也包括了拜在楊廷和門下的那群士子,當然也有那些想于浙閩之地分的一杯羹或已為官,或無為官的商賈子弟。
在這些人當中,除了東山書院的那群學生,其余那些人都是在演講中途之時便被強制停下的。
為準確確定時間,每任開始演講之時便會點燃一炷香。
香燒掉之后便會有兵丁直接出面呵止停下。
這些兵丁才不管他們演講是否完畢,更不管他們的求情,直接準備點燃第二輪。
第二炷香點燃那便又是另一人了。
此人若是愿意把自己的時間留給上一人,負責維持秩序的這些兵丁自是也不會多言。
嚴連排在第八號。
他按照之前準備的稿子洋洋灑灑的念誦的正起勁兒之時,突然有兵丁直接呵斥道:“時間到。”
激情澎湃說的正起勁兒之時,突然被打斷,嚴連正準備與個兵丁好生說道說道呢。
但新的一炷香點燃之后,立即有人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