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選舉較之昨日進行的還算順利。
所有的演講,包括投選都異常順利,倒也沒有人再在中途提出這樣那樣的質疑。
沒有了質疑,也無需張浩一個個去解釋,自然也就能省掉不少時間了。
另外一個關鍵,在福建選拔上來的官吏依舊皆是出自東山書院,裴高等人費勁吧啦的使了不少勁兒,最后皆都以落選而告終。
他們這也是都落選了,若他們但凡有人被選中,張浩定然會出面把他們一個個都搞下去的。
昨個兒裴高那些人剛到福建便被錦衣衛的人注意上了。
錦衣衛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作為參選考生,大半夜的從浙江去福建,不需要張浩的吩咐便會有人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的。
他們從到了福建找上第一個百姓的時候,錦衣衛便把讓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清楚所有的對話之后,并沒有當面戳穿他們,而是在見了張浩之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直接告知了張浩。
張浩知曉這些百姓沒收他們的銀子,再加上正式競選馬上就要開始了,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若是把這個事情掰扯清楚的話,怕是得耽誤不老少的時間。
抓住把柄,等到他們炸毛之時隨時都能夠出手。
選舉結束,張浩把浙閩兩地選拔上來的官員按照職位的高低上下整理出來后,直接遞給了朱厚照。
“陛下,這是兩地的官員。”張浩道。
朱厚照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瞅了一眼,道:“這么說來,這些人皆是出自東山書院了?”
別看這個選拔官吏的方式是張浩弄出來的,但在這個問題之上他可是不曾弄過任何陰謀詭計的。
既然行的正,坐得端,對于此問題那便更沒什么不好回答的了,直接回道:“確實如此。”
朱厚照嘿嘿一笑,道:“倒是不錯,你小子倒也有幾分本事,還真就把浙閩兩地都用上了自己的人。”
這話說的,好像他在結黨營私似的。
張浩笑了笑,回道:“東山也有陛下份子,東山書院自是也有陛下的一份,他們都出自東山書院,那他們算來可也算是天子門生了,說起來,臣也該恭喜陛下的。”
朱厚照也顧不上在乎這些小事,他想擺脫那些文臣對朝廷的束縛,這些事情自個兒又辦不到,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再培養新興力量了。
朱厚照倒也沒多說,直言道:“明日在福建擺上幾桌,朕也該好生見見他們了。”
朱厚照如此這般請客吃飯,又親自弄了這個選官方式把他們選出來,目的也是為了給他們一份恩澤,好讓他們往后能夠賣力效力。
鯉魚躍龍門之后,皇帝請客本就是規矩。
現在這些人雖說并非通過科舉做官,但皇帝請他們吃頓飯也是天經地義的。
對浙閩的事情,張浩也熟悉,二話不說,直接道:“是,陛下!”
而楊廷和這邊為了能夠讓裴高中選,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卻仍舊沒能夠成功,這讓楊廷和這些人心中自是不甚滿意。
誰都知曉,若是浙閩兩地的官吏真按照如今這般,那他們對浙閩兩地的事情也就更沒什么話語權了。
楊廷和主動,道:“浙閩兩地的官吏基本已經定下來了,這個時候已然是沒辦法更改了,若想讓浙閩兩地以后不至于落于張浩一人之手,怕還是得想想其他辦法。”
張浩把浙閩這兩地控制的嚴絲合縫,他們即便是想要從中找找錯誤,也很難辦到。
片刻后,有人終于道:“要不與陛下提及新增浙閩巡撫,就從都察院出人擔任,這個巡撫常住浙閩兩地,有節制浙閩兩地三司之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