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當天晚上便找來了十幾個各地有些名頭的郎中。
這些人被錦衣衛抓來的時候完全不知曉是何目的。
直到被帶到豹房才知曉是給皇帝治病。
而一旦進入豹房,他們的行動便被控制,即便知曉生病的是還你工地,也無法再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了。
雖說朱厚照的病還指望著他們,但對待他們必須得軟硬皆施才是,不然的話,這些人容易和你玩花花腸子。
張浩一身蟒袍坐在這些人面前,把玩著手里的繡春刀,問道:“陛下的病情你們已然瞧過了,情況如何,都說說吧。”
陣勢森然,這些郎中雖也曾走南闖北,但瞧到之后依舊有些膽戰心驚。
而對于張浩來講,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他們越是害怕,也才會越發的盡心為朱厚照瞧病。
一通威逼利誘終于有人開了口,道:“陛下的這個病情屬于冷熱交融所致的風寒之癥,在下祖上專供此類病癥倒是可以一試。”
很多人把祖上的這些方子都奉之為秘方,不說不對外傳了,即便是家中庶子女眷都不能得知。
如此嚴防死守之下自然也就倒是了能夠治愈的病人寥寥無幾。
一些身犯重病卻無緣碰到良方的人只能是等死了。
最關鍵的是一個,很多人會因無后導致手中的秘方徹底斷絕。
有人開口當然是好事了,張浩笑呵呵的道:“行,那你方子寫下來,放心,若是陛下能夠痊愈,肯定是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好處不好處的這些人現在怕是并不在意,他們的關鍵性目的是想保命。
只要能活著,什么功名利祿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人開口后,又有一人道:“在下覺陛下昏厥的主要原因應當是因驚嚇所致。”
病癥什么的,太醫院的那些太醫都已經大致介紹過一遍了,張浩從這三言兩語當中自是能夠判斷出這些郎中的判斷是否正確。
張浩態度并不好,開口道:“驚嚇所致?你有解決之法?”
那郎中躊躇了一下,道:“小人恰有,只是不治效果是否可行。”
有總比沒有的好,朱厚照現在的情況基本上等于病急亂求醫了,只要有方子那就得試上一試。
“有便拿出來,你等幾人可研究一下,以陛下的病癥把兩個方子用在一塊是否可行,陳同,你去抓藥,抓好之后盡快給陛下服用。”
那郭郎中不知什么時候便把朱厚照的藥停掉了。
再不抓緊治的話,即便醒了腦袋怕也是壞了,到時候楊廷和等人換皇帝可就更有了合適的借口了。
以往也都怪張浩太信任太醫院的那群太醫了,畢竟這些人拿著朝廷俸祿,服務的應該是朱厚照這些皇家人,根本沒必要與那些文臣廝混在一塊的。
終究還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現在好了,知曉喝些太醫靠不住直接從外面找郎中來代替倒也是個好事。
在那兩個郎中所開方子給朱厚照服用之后,只一劑,朱厚照的病情倒是已經好了許多。
至少燒退了。
只要能退燒也是治療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