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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錦衣衛千戶梁澤一腳踢開了大門,走了進來,一看滿屋皆是衣衫不整,不由得說道:“三位大人還真是好雅興!”
正享受著歡愉的趙博陶等三名官員一看見錦衣衛出現,頓時都驚訝地拿手擋住了臉:“你們干什么!這是要干什么!”
“我們來干什么,你們應該清楚,趙郎中,廖御史剛上奏疏參了你,你倒是挺大度,還和人家喝酒玩起姑娘來了!”
錦衣衛千戶梁澤笑道。
“你們錦衣衛別以為是皇上的人就能亂來,我們不是什么趙郎中,你別瞎說,我們只是在交流詩詞,交流詩詞!”
趙郎中想到自己今日沒穿官服便想也沒想就否認起來。
“對,對,我們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我們只是在學習論語而已!你們錦衣衛不能亂抓人!”
左東修也忙否認起來,他是吏科給事中,也不想這么狼狽的被人抓回去,便也否認瞎編起來。
梁澤一直對此覺得不公平,自己以前是正七品總旗武官的時候連一家老小都養活不了,而人家吏科給事中也是七品官卻奴仆如云每天花天酒地,好在他現在成了錦衣衛,自然不用再受這種氣,直接大喝一聲:
“你們休得狡辯!這銘牌官印總是騙不了人的!好一個交流詩詞,學論語,既是入京趕考的舉子,還用得著學論語嗎!”
梁澤將廖御史掉在地上的銘牌官印撿拾了起來,丟在了他們面前。
吏科給事中左東修見自己這邊隱瞞不了,也干脆憤怒地一拍桌子:“放肆!既然你們知道我們的身份,那為何還敢來拿人,你們錦衣衛就算是天子鷹犬,也不能無故鎖拿朝廷命官,干擾朝政!本官乃吏科言官,完全有權力先參你一本!”
梁澤冷冷一笑,直接拿出了圣旨:“奉旨!將吏科給事中左東修和御史廖彝明打入詔獄!嚴審其罪!爾等真是不自量力,皇爺和內閣同意的政令,也敢封駁,還玩起自己人彈劾自己人的把戲來!押下去!”
梁澤話一落,錦衣衛們便把這三人都押了下去。
而吏科給事中左東修直接吶喊起來:“你們這群錦衣衛,不過是朝廷走狗,有何資格鎖拿本官!本官封駁乃是太祖賦予的權力,你們無權鎖拿我,內閣也無權!連皇上也不能!你們這是陷害忠良!打壓直臣!禍亂朝綱!”
無論這吏科給事中左東修如何喊,梁澤也懶得理會,只看著依舊還躺在榻上衣衫不整的文選司郎中趙博陶:“你的事,本官也會如實稟告給皇爺!和彈劾自己的御史喝起花酒,還一起玩同一個姑娘,若非梁某當了錦衣衛,還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文官彼此這么和睦這么大度!”
梁澤說著就吩咐道:“記下今日的一幕,如實上報!”
而趙博陶此時已經被嚇得驚慌失措,喃喃念道:“怎么會,怎么會這樣,他們怎么直接動手抓人!”
“企圖阻止朝廷政令,你以為朝廷會對你們客氣嗎?”梁澤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