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那三萬銀元已經給他自己賺了六千銀元。
此時的他還沉醉在溫柔鄉里。
鳳袍龍袍落了一地。
床腳只露出一只繡花鞋,還有一只被異域紗裙壓著的靴子。
汗巾子不知道何時掛在了紫檀架上,只床依舊在吱呀吱呀地晃動著,露出床帳的一襲烏發被震動飄來蕩去,如微風拂過一般。
“陛下真是龍精虎猛,您不心疼臣妾,總得心疼一下新來的兩位妹妹!”
許久后,蘇貴妃帶著三分嫵媚,七分俏麗,十分滿足撩開朱帳,朝對面一喊:“來人,服侍陛下更衣!”
朱厚照只說了一句:“人說少年猛如虎,朕亦正當少年也!”然后才起身展開雙臂,由著女官服侍更衣。
看著床帳中蜷縮如懶貓的兩異域胡姬,朱厚照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沒有管住自己,本來昨夜只是想教教兩胡姬寫寫漢字,了解一下華夏文化,結果捏著胡姬的手不知怎么就摸起了手,然后褪去了汗巾子,隨手一丟,就做出了如今所看見之事。
至于蘇貴妃何時進來的,朱厚照已不知曉,但他也因為這兩胡姬想起了海天盛苑來,心想在這殖民時代到來之際,大明商品經濟極度發達資本財富迅速增長后,自己這個帝王尚且不能控制自己,開始紙醉金迷,只怕那些王侯公卿更加管不住自己吧,也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揮霍錢財,縱欲求歡。
“去找壽寧侯要幾張去海天盛苑的劵,下午,微服前往濠鏡!”
朱厚照說后沒多久,劉瑾便領旨而去,而沒多久,劉瑾便回來復命,說道:“陛下,證券交易所的公債劵又漲了!”
“意料之中”,朱厚照說著就繼續捏著胡姬羊脂玉般的手繼續練書法,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把手不知不覺地放在了這位威尼斯公國王子未婚妻的腿上,不過當他看見蘇貴妃走來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連這胡姬的手也沒再摸。
從廣州到濠鏡的路上,朱厚照一路聽見的都是關于公債劵的消息,也看見粵地一些鄉紳把族產都運到廣州府去購買公債劵,朱厚照對此自然也很是滿意,心想自己即便是皇帝,也很難讓這些世家宗族把積攢了上百年的家產拿出來,如今只需一個公債劵便讓這些人恨不得把藏在地窖里的銀子也挖出來買公債,可見要想斂財還是得誘之以利才行。
朱厚照到了濠鏡后先去了海天盛苑,一個外面是粉墻壁瓦內部卻是水晶琉璃的世界,壽寧侯張鶴齡也跟了來,也因此,盡管朱厚照沒有暴露身份,但整個海天盛苑的侍從看見連自己老板壽寧侯都跟在一旁點頭哈腰也自然都不敢輕視了朱厚照。
朱厚照一進來就覺得這里面香味繚繞,各色胡姬倭女皆著一層薄紗,貼著玉膚,與手里的白瓷盤一樣的顏色,甚至有些暖閣里有輕歌曼舞的胡姬倭女連羞澀處也沒遮掩,嬌音繞梁,男女毫不顧忌禮法,有的只隔著屏風就在上演大戲。
朱厚照甚至也隔著一卷珠簾看見焦閣老的小舅子正在努力推車,這時候,一熟人走了過來,從一倭女后背移開,只把一襲松香色錦緞往腰間一擋,就赤著腳來到朱厚照這里:“兄臺,你怎么也來了,多虧你送我那張劵,讓我在這里享盡風流,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這次發大財了,公債劵蹭蹭的往上漲,我這幾天已經相當于多賺了四五百銀元,到時候回廣州,我宗某宴請你!”
朱厚照只微微一笑,沒與這讀書人多說,就讓張鶴齡帶著自己去安靜一點的地方坐坐,這種酒池肉林聲色之地,朱厚照自己也受不了,但他這時候,卻看見焦閣老的小舅子似乎已經完事,撩開珠簾喊道:“焦大,你連夜回廣州,再買他一萬銀元的公債!”
朱厚照見此只笑著對張鶴齡說道:“這焦閣老家的小舅子還挺快的。”
“你說誰快呢,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這焦閣老小舅子明顯是聽見了朱厚照的話,直接走了下來,搖晃著短短的那物,指著朱厚照喝問道。
朱厚照覺得這實在是有礙觀瞻,只得別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