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正想著要不要起復韓文把天下這奢靡風氣糾正一下,卻也沒想到連所謂的理學君子也是道貌岸然之輩,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條腿,也在這南國風流地做起了那飲髓吸露之事。
一時,韓文一步三搖的來到了朱厚照這里,囁嚅著嘴朝朱厚照作揖下拜:“老臣見過陛下,不知陛下親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行了,老尚書,您在對面閣樓上做什么?”朱厚照說后問道。
“回稟陛下,臣和玉兄在談論學問,剛剛還從詩詞歌賦談到了經史子集”,韓老尚書回道。
“那你所說的這位玉兄的才氣如何?”朱厚照問道。
“陛下,實不相瞞,這位玉兄之才可謂學富五車,她在宋史上的研究上尤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韓老尚書回道。
“去傳那位韓老尚書口中的那位玉兄來,朕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才氣!”朱厚照不由得怒極反笑起來。
一時。
便有一發髻松散,衣礽半開,抹胸只一側吊在香肩上,另一側露著一痕雪白,弱比西子,媚賽貂蟬的女子被帶了進來,這女子一進來就先向朱厚照欠了欠身。
朱厚照見此只給焦芳遞了眼色,焦芳明白朱厚照的意思,便代朱厚照問道:“聽韓老尚書說,你學富五車,對宋史極為鉆研,我且問你,可對熙寧之后的朋黨之爭有何見解?”
這女子玉愛只挑著一雙桃花眼看了看焦芳一眼,又看了韓老尚書一眼:“妾身不知,妾身亦不知韓老爺是什么尚書,只是不知眾位老爺喚妾身前來是為何事?”
朱厚照擺了擺手,示意焦芳讓這女子退下。
焦芳會意便讓人把這女子帶了下去。
旋即,朱厚照才笑著對韓老尚書說道:“韓老尚書,你還是真會編啊,人說少年慕色,朕卻沒想到老年也是如此,當然,按理,這也沒什么,可你何必欺瞞朕,不過,朕倒也想問問,你之前上疏建言朝廷匡正風氣,可為何你自己卻先帶壞了這風氣?”
“老臣,老臣,老臣有罪!”
韓老尚書說著突然又道:“可老臣與玉愛是真情所致啊,陛下!老臣愿為玉愛休老妻,與她共結連理,請陛下做主!”
“哼!”
朱厚照哼了一聲,就直接離開了這里,說道:“這些公卿官宦還真是少有幾個是真正干凈的,真正是讓人煩悶!傳旨,韓老尚書私德有虧,不堪為天下臣表,貶黜為民,發往帝國海貿公司聽用,或可于將來在教授印度土人之漢文上發揮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