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謹記陛下教誨!”
朱厚熜不知道皇帝為何突然給自己說了這么一句,他心里獨自思索著。
而其他在場的官員也意味深長地看了朱厚熜一眼,都不明白,為何皇帝會突然和一個藩王如此交談。
朱厚照自己倒是不禁笑了笑,他知道從正德十七年開始,自己將無法通過對明朝歷史的熟悉來掌控歷史,來掩蓋自己在機謀上的劣勢。
但偏偏,他知道按照原有歷史的軌跡,在此以后,大明還會出現各種多智近乎妖的人物,而且是越來越多,徐階、高拱、張居正,甚至,現在的朝堂上已經開始出現了這類人物,王瓊、王守仁、嚴嵩,還有遠在南洋的夏言以及在河套的楊一清。
朱厚照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統治這些所謂的人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統御得了這些人物,現在的他,他不得不承認不是他在統御這些人物,而是這些人物在操作這個世界,自己這個皇帝好像越來越變成一個歷史的啟發者,而不是引領者。
譬如現在已然從中央到地位成為思想主流的“理學圣用”思想就不是他朱厚照預先想到的,也不是想去這樣發生的。
即便是他建設的忠君社在治國理念上也變了味,甚至成為這種思想主流的大本營。
唯一讓朱厚照自己慶幸的是,目前的這種社會主流思想還是有利于他這個皇帝的,要不然,朱厚照相信自己只怕已經被推上了斷頭臺!
朱厚照承認這是因為這個時代還需要自己這個皇帝。
可是未來呢。
越來越多的財閥組成聯盟后,且開始壟斷著這個國家的所有資源后,自己這個皇帝會不會也會被限制權力,而坐視他們把最底層的人逼反,但到時候卻是自己被推出來背黑鍋,被送上斷頭臺。
“都散了吧!”
朱厚照看了滿堂公卿勛貴們一眼,他仿佛看見了許多將來可能會逼著自己修改憲法的惡狼們。
“王公,你說陛下剛才為何看我們的眼神帶著警惕之意!”工部尚書葉恒不由得問著兵部尚書王守仁。
王守仁淡淡一笑:“因為以心觀物,看到了不從心去看而看不到的事!”
葉恒沒聽懂王守仁的話。
而嚴嵩倒是聽懂了,只在心里嘆道:“陛下不像是君王,卻更適合做如今之君王,非陛下不能應對眼下之時局,只是不知百年之后,新君是否能妥善處理如今這變幻萬千的時局!”
朱厚照現在在女人的身上運動著,正當而立之年的他,又可以隨時采擷各種人比花嬌的美人,使得他有旺盛的精力可以得到發泄,讓他最本性的**得到滿足。
凌亂的床單,一絲不掛的嬌軀,連綿不停的喘息聲,仿佛印證了他帶給這個時代的混亂與繁雜,仿佛種下了生機,又仿佛把罪孽又帶深了一層。
朱厚照把手放在了新妃張選侍的雪色長腿上,看著她那初經人事后的粉面微紅的臉,仿佛在看著春天里正盛開的一朵花,一時也不由得微微一笑,旋即又轉過身去,平躺在榻上,看著拉斐爾給自己畫的像,他不知道明天又會發生什么樣的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