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伯卻一臉的不耐煩。
“奶奶,我說的話您想一下,王家想要那個駐顏丹的方子,您就給他們,現在郝家已經風雨飄搖,眼看著都撐不住,家里駐顏丹您又沒能力制作,那些材料咱們也湊不齊,還不如賣給王家做個順水人情。
王家已經答應,到時候給我們兩家藥神街正街的鋪子當做報酬,不白拿咱們的方子。您想一下建國他們幾個,都是您的曾孫子,現在家里日子艱難,咱們活人不能守著那個死方子眼睜睜餓死!”
語氣急切,還帶了一絲逼迫。
老太太望著自己的孫子,這是長孫,是他們郝家的傳承。
也是自己曾經寄予厚望的繼承人。
現在就成了這么一個東西,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打起了祖宗留下的秘方的主意。
她是做不出來駐顏丹,可是不代表他們郝家就此沒落。
眼界小,心胸小,只顧眼前利益。
“你別說了,這事情我不同意,方子在我腦子里,誰有本事從我腦子里挖走,沒本事就是吃糠咽菜那也是你們的命。”
郝大伯冷哼一聲,站起身。
“奶奶,那您別怪我們不客氣,秘方是郝家祖宗傳下來的,是傳給郝家子孫的,您最多是個掌管者,按照道理方子應該傳給我,您不給我也沒辦法,可是家里的那個鋪子可是我們郝家大家的,房產證可是我太爺爺的名字,您不給!我只能把鋪子收回來。
總不能看著您的孫子們餓死。”
郝志剛氣憤道,“大伯!那個鋪子當初分家的時候說好的,是給我爸爸的,怎么那你現在說話不算話?”
分家的時候,大伯和二伯搶占了家里最好的三家鋪子,這個又小又偏僻的鋪子扔給自己父親。
現在居然還要來搶。
是人說的話?
自己爸媽不在,可是太奶奶和他靠著這鋪子勉強維生。
沒了鋪子,他們喝西北風去?
郝大伯冷笑,“那就要看看那你太奶奶的意思,我們活不下去,自然只能想辦法,那鋪子是我爸的名字,可不是你們家私人財產。
你還是好好勸勸你太奶奶,做人要想開一點,守著那些死物可沒什么用,不能當飯吃。”
起身就走。
狠狠地摔上門,門上的玻璃差一點碎了。
郝志剛氣的臉都綠了。
“混蛋!”
狠狠地踢一腳墻角的柱子。
“孩子,你是?”
郝女士卻開口,聲音柔和,溫柔得像是能滴水一樣,倒像是江南的軟軟吳音,聽的人心情都一下子平靜下來。
郝志剛這才反應過來,江小小還在這里。
“太奶奶,這位是范曉,她是來找您的。”
拿出懷里的玉佩遞給老太太。
眼前的女人一看到玉佩,神情立刻激動起來。
一把拿過去,仔仔細細的翻來覆去的看著。
然后滿眼的激動,望著江小小。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它,沒想到還是送回來了。當初我答應人家會報恩,你是阿梅的什么人?孫女?”
江小小搖搖頭,“我不是,我也是受奶奶她老人家所托來的,我應該怎么稱呼您?”
江小小也不知道自己該按照宋老太太的備份稱呼,還是按照郝志剛的輩分稱呼。
老太太笑了。
“孩子!你叫我一聲奶奶。”
郝志剛臉一黑,自己平白矮了人家一輩。
自己太奶奶太不靠譜,沒看到自己。
您這是坑曾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