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的規矩你們也清楚,寫出完整的字才算考核合格。”他目光不懷好意的落到眾人身上,像是有意報復大家之前對他的非議:
“不要像平時一樣,連支筆都握不動,歪歪斜斜,留下幾道印記,還不如貓抓呢!”
后備隊中的人被他一說,面紅耳赤。
劉肖看到這東西時,便跟宋青道:
“這玩意,當年我在后備隊的時候最頭疼。”旁邊有后備隊的成員聽到這話,不由接口慶幸道:
“那劉哥你現在可算解脫了吧。”
聽他這么一說,劉肖嘴角一抽搐,不等他回答,其他預備隊的成員轉過了頭來:
“不,天下烏鴉一般黑!進了預備隊后,仍然有這項考核,只是筆更大更沉而已。”
這預備隊員的話當下將說話的少年打擊得不輕,曹隊長轉過頭來,那之前說話的預備隊員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張義兩人又將掛在推車上的鐵筆取了下來,宋青小之前便已經聽人說過這一次考核內容,倒并不如何吃驚。
那鐵筆長約一米,約摸手腕粗細,筆尖制成毛筆的樣子,筆尖因為長時間的使用,有些微磨損。
有吃過它虧的隊員哀嚎不止,劉肖知道宋青小才進隊不久,參與考核也就兩次,因此細心的替她解釋:
“這筆是以精品隕鐵礦打磨而成,看似不大,其實入手很沉,有203斤。”他將鐵筆介紹了一番后,隨即又指了指那落在地面的石材:
“筆的重量不是最麻煩的。”后備隊中的人常年習武,力量遠勝普通人,那筆雖然重,可常年練習的隊員也未必拿不起。
之所以這樣的考核時常難倒一堆人的原因,重點在那石壁之上。
“那是以提煉之后精純的綠鐵礦打造而成,堅硬度已經勝過礦石之中最為堅硬的綠鐵礦本身。”
他說到‘礦石之中最為堅硬的綠鐵礦’時,感覺宋青小像是微微揚了下嘴角,再看又像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似的。
這些礦材經過反復提純之后的硬度非同一般,難以留下痕跡,所以使用至今,上面只留了一些淺淺的印痕而已,確實如任隊長所說,就像是貓抓過的痕跡。
哪怕是劉肖,如今實力精進之后,也并沒有把握可以在上面寫出清晰的字印。
他看了宋青小一眼,安慰她道:
“不過也不用擔憂,憑我經驗,只要能在上面留下印記,其實已經算是考核合格。”
再加上宋青小實力毋庸置疑,考核只是走個流程而已,曹隊長就等著考核完后,將她劃進預備隊里。
兩人說話功夫間,考核已經開始。
任隊長念到了隊員名字,被點到名的一臉苦色,上前一步深呼了一口氣之后,將鐵筆扛了起來,顫巍巍的站在那巨石面前,咬著牙關扛著那筆在石材上磨走,畫出‘吱嘎、吱嘎’的刺耳響聲。
劃了半天,那石材完好無損,并沒有在上面留下絲毫印記,更別提寫出一個像樣的字。
數下之后,這人力氣用盡,汗如雨下,時間一到,面色頹廢的放下了筆,退回了人群里,顯然考核是失敗了的。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人也跟著相繼失敗,任隊長眉頭皺得很緊,注意到曹隊長的目光不時往宋青小的方向看去。
顯然這一屆后備隊中,除了宋青小之外,暫時并沒有這位預備隊的隊長能看得上的苗子。
這一事實令任隊長極為窩火,當著曹隊長的面,他憋了一肚子氣,看著扛著鐵筆,雙腿發顫的隊員,厲喝了一聲:
“沒吃飯嗎?就這點兒力氣?你們平時訓練到哪里去了?給我挺起精神,好好寫!”
那隊員被他一喝,差點兒哭出了聲音,曹隊長就笑道:
“老任,我看你帶的這幾個隊員不行,是不是你老了,沒了當年的狠勁兒?”他下巴一揚,大嗓門喊道:
“如果你不行了,干脆早點退休算了,憑你這些年資歷,說不定能混進研究院內,榮領養老金!”
他這一番挑釁的話一說出口,任隊長頓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