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日星空之海出現異象,驚動了世家聯盟之后,經長老議會商議,決定派遣世族,駐守在邊界之門外。
駐守的人每月一換,從世族聯盟之中調派。
顧春行翹了一雙二郎腿,靠坐在一塊冰塊上,召出了一對板斧,愛惜的擦拭了起來。
一個面目陰沉的男人坐在不遠處,有些嫌棄般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要一天到晚像個女變_態,天天沒事兒就將你那法寶掏出來。”
“再變_態能比得過你們范家?范家一窩怪物,由老到少,常年跟陰尸、鬼魂打交道,都心理扭曲變_態。祖宗死了都不得安寧,尸骨埋了還要被挖出來,煉成法寶隨身攜帶——”她故意停了半晌,接著才‘嗤’的笑了一聲:“這就是我的祖宗與我同在!”
顧春行頭也不抬,便反諷了一句。
論伶牙利齒,她絕對不輸任何人,甚至在世家之中,她嘴皮子之賤,其名聲甚至遠在她實力之上,令人忌憚。
今日這挑事兒的陰沉男人也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神不寧,感覺像是即將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般。
所以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故意挑釁,想與她打上一架,發泄心中的不安。
但饒是他有意找茬之后已經對顧春行的嘴賤程度有一定心思準備,可真正聽到顧春行的話時,依舊不由一股無名火涌了上來——
這女人的嘴真的是世界上最惡毒的,比魏家的毒還要惡上百倍不止。
“你們顧家都快絕種了,還在這有空關心別人家的事?”那神色陰沉的男人強忍怒火,反唇相饑:“我勸你從議會退休嫁人,早點招個窩囊廢生孩子傳宗接代,免得顧家就此斷傳!”
他說完這話,便痛快無比的看到顧春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她停止了手中擦拭那板斧的動作,如同被戳中了痛處一般,將手中抱著的板斧往地面一扔,那斧頭‘哐’的一聲劈進冰磚里面,手柄兀自晃蕩不停。
神色陰沉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站了起身來,等著她發出挑戰。
“嗤!”
只是半晌之后,顧春行發出一聲譏笑,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神色:
“聽說,范河洋那老怪這一次肉身死在了神獄試煉之內,僅剩陰魂殘活下來?如今范家幾個還在想辦法保他陰魂穩定,想問他發生了什么事吧?”
她的話令先前還興奮的男人頓時一愣,接著她轉過了頭來,又說道:
“除了范家那幾個老怪物外,新生代可沒幾個人才,范河洋應該是年輕人代中,最有潛力接任族長之位的候選人吧?”
少女像是幸災樂禍一般:
“如今他這一死,新生代可算斷了層,有句老話是怎么說來的?”她故作苦惱一般,偏頭想了想,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夸張神色:“哦———”
她故意停了停:“嗩吶一響,爹娘白養!范家那幾個老怪物白費一番心血,這會兒應該錘胸頓足,咬牙切齒了吧?”
“你敢對我范氏族祖不敬……”男人氣得要死,顧春行卻并不將他看在眼里:
“等到范家撐門戶的幾個老怪物一死,留下滿門廢物,范家可能會被踢出世族之外。”
‘咔咔咔!’
面目陰沉的男人一聽她這話,牙齒咬得直響,錠子也捏了起來,她卻像是沒看到一般: